博安候这时才注意到跟在苏凌瑶身后跟着的右相。
“对,是本相撤了令千金的职。”宁江言面无表情的坐到了博安候的对面。
刚刚殷锐珂只哭着跑过来说秦王妃撤了她的职。气得他当场就带着女儿来潇筠涵这里闹。
谁知那秦王还打算包庇自家王妃,博安候自然不肯,硬要求他把人叫过来对质。
可是怎么这中间还有右相的事?
博安候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女儿。
“右相向来都是向着王妃的,也不知道动的什么心思,当初在中秋宴上就处处替王妃出头。
今日也不过是听了王妃的一家之言就要撤我的职。我自然不服。”殷锐珂咬着牙又委屈了起来。
听到这话,潇筠涵再次皱起了眉头。心里把右相骂了一万遍。
不是来追步菀的吗?怎么反而招惹起了本王的王妃?
不过这些话自然是没有说出来的。
“殷小姐说我听信一家之言?”右相被指责却丝毫不慌忙。
“自然。”
右相看着殷锐珂,眼里甚至出现了一丝怜悯:“殷小姐,今日我说我看了全程你以为我是跟你说着玩?
王妃带着军医们训练,本是好事,可你偏要领着众人嘲笑。这还不够,还煽动他们跟你一起去挑衅王妃,挑衅军医。
这事儿你有跟博安候说过吗?”
右相的话说得殷锐面红耳赤,她没想到这右相真的是从头看到尾。
可是自己又没有说错,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啊!
为什么自己还要受到惩罚?
“哼,王妃近日做的事老夫也有耳闻。简直就是在胡闹。”听到这里博安侯不仅不觉得自己的女儿有错反而觉得是秦王妃在胡闹。
苏凌瑶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老者,没想到这人护短又护出了新高度。
只是这一次还真不完全是护短,而是这博博安侯早就对这件事心有不满了。
“军医该做的就是精进医术,好为我们的士兵提供最好的治疗。
而不是每天在训练场上又蹦又跳的,还满地打滚,这成何体统。
本侯还听说他们打算直接跑到战场上去救人,这不是添乱吗?”博安侯拍着桌子,用手指着苏凌瑶继续道:“一介妇人,不好好相夫教子,偏要在军队里胡闹。
王爷也是糊涂竟然任由你胡闹,这样下去我大梁的军队迟早要完。”
博安侯痛心疾首,苏凌瑶脸色却好了些,好歹这人并不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出气才指责自己的。
她耐着性子解释道:“我给军医的训练虽不能保证他们在战场上不受威胁,但是却能最大程度保证他们在战场上活下来。
不仅仅是活下来还能带着受伤的战友一起活下来。
侯爷,他们是大夫,同时也是军人,他们也可以跟其他的士兵一样奔于战场。”
“哈?王妃你是在跟本侯开玩笑吗?他们?上战场?那下次是不是那群厨子也要上战场了?”博安侯显然气得不轻甚至笑了起来。
苏凌瑶听到这话,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侯爷,请你搞清楚,他们现在在军中只是分工不同罢了,他们也同样是军人。只要得到训练,他们也同样能上战场,甚至可以成为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