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闻言只是淡淡的看了反驳的小孩一眼：“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之前给门训练的人真的是你口中的主人吗？”

小孩们明显愣了一下，他们开始陷入回忆，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当时训练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苏凌瑶见状也不逼他们，只是看着左思继续道：“那你们恨他吗？”

左思闻言愣了一下，这一次他想了好久，最终摇摇头：“我以为我该恨的，但是……我好想又不恨，当年我是被我娘卖过去的额，如果不是被选进夜辉我也许也会死在某个饥寒交迫的晚上。”

苏凌瑶并不意外这个回答，她虽然也同样经历过那些，但是她从来不是因为自己的经历而痛恨那个组织，痛恨庄诚。

她只是不希望再有小孩子经历那些她所经历的痛苦了。

对面的小孩似乎，对左思所说的这个情绪很熟悉但是又想不明白，他们沉默的低着头，甚至不再互相递眼色，而是看着地面，看着自己的脚尖。

苏凌瑶停下了询问，用手删了删面前的熏香，让飘起来的白雾更快的散开。

而那些小孩也开始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苏凌瑶跟左思对视了一眼继续道：“易天除了训练你们杀人还会做什么呢？”她的声音放缓放轻。

左思也慢慢的把自己的声音放缓了下来道：“他还会训练我们读书识字，还会训练我们音律书画，有时候还会给我们讲他跟夜莺以前的故事。”

他声音轻缓的说完，然后明显看到几个小孩的表情已经动容。

苏凌瑶继续道：“那你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最开心？是那天晚上，红梅带着我们走出了斗角场，并带着我们去到安全的地方，告诉我们带我们出来的人是夜莺。”

左思说得真诚，苏凌瑶愣了一下，她想过他们最开心的时候是离开那个角斗场的时候，可是没想到，还有一个原因竟然是因为带他们出来的是夜莺。

她突然意识到易天为什么要给自己弄出这个个人崇拜。

苏凌瑶没再继续问下去，反而是静静的看着这小孩，看着他们似乎的表情瞬息万变。她知道他们开始慢慢的恢复记忆了。

不枉她提前用银针帮他们疏通了经络又用这香来催眠他们。终于是让他们慢慢的恢复了记忆。

这个时候她并不着急，慢慢的等待着这些小孩的苏醒。

左思也发现了他们的变化，一时间有些兴奋。

却在看到苏凌瑶谨慎的眼神的时候收起了自己兴奋的表情，他明白现在是紧张的时候。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这些小孩慢慢的主动睁开了眼睛。

一双双清明的眼睛缓缓睁开，每一双眼中都饱含泪水。。

【作者题外话】：晚点还会有一章，今天胃疼写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