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与那李小子怎么说?他们两个还没联系到么?”
玉清大师顿了一顿,又转头望着白谷逸说到。
“我已用飞剑传书送信与他们二人,想来再有两三个时辰,也该返回来了,可是再久候下去,我怕对方也叫来了人手,到那时情况恐怕更为复杂。”
白谷逸皱了皱眉,也想到了这一点,可要让他舍弃原计划直接将这寺庙掀了,他又有不甘心。
就在众人也都闷头想办法时,吴文琪坐起身子提声说道。
“既然两位前辈为难,何不再请些人手过来?我知九华山齐灵云,齐金蝉两姐弟向来嫉恶如仇,不如就去信将他们也请来。”
“吴师姐的建议虽说没错,但是这来去耽误的时间也是不少,晚辈倒是有个想法,我们何不一边请人,一边派人出去,将那飞出寺外前去请人的妖僧拦住,再不济,也可以在打听到他们请的是何方人物时传信回来,以备应对。”
听到司徒平的话,白谷逸眼前一亮,顺手捻了捻下巴上的胡须,便又开口吩咐道。
“司徒小子的提议不错,我知你的遁速极快,那你就追赶滇西方向飞遁的那人,醉道人与笑和尚还有吴文琪去追赶另外几个身手一般的小崽子。”
听到又有任务派下来,司徒平望着白谷逸咧咧嘴,就见对方立即吹胡子瞪眼。
还不等这位追云叟说话,司徒平已经抢先开口说道。
“前辈莫急,我只想在前辈将那卷天书借我一观时,能够指点几句,想来这事对于前辈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哼哼,算你识相,我还以为你又要问我讨些法术过去,要知道这东西可是贪多嚼不烂。”
白谷逸咳了一声,收起刚才那副样子,正襟危坐地答了一句。
“你且先去将那人拿住,指点天书之事,我应下就是。”
“多谢前辈!”
司徒平笑着拱手谢过,又见秦寒萼朝他望来。
“我也要去!”
“寒萼姑娘还是先呆在庵中吧,我去去就来。”
见这黑衣少年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已是缓缓消散在了眼前。
秦寒萼知他是嫌自家的遁速跟不上,不由在心里琢磨着怎么从姐姐那里将千里户庭囊中缩影之法学来,免得再遇到这类情况只能干着急。
见司徒平已经起身追赶,醉道人也说了句告辞后,又带着笑和尚与吴文琪出发追赶另外几人。
看到他们离开,白谷逸略微思索了一会,抬手聚出一道金色剑光,低声说了几句。
再一掐指诀,干脆利落地将这道剑光弹向了东边的九华山。
司徒平除了先天五遁之外再没别的遁法,,而先天五遁需得靠五行之物作为媒介。
用来甩脱敌手再好不过,可是用来追赶敌人那就有些吃力了。
因此他追向西边之时,一直靠着浮空飞遁,幸好他有【凌空踏虚】的词缀加成。
再者那秦朗的红蛛剑被秦寒萼毁去,现如今只是靠着从别处得来的一把普通飞剑在赶路。
而那飞剑也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祭炼,秦朗每次想要提速都感到法力运转不畅
所以只好放缓了遁速,他们两人一快一慢,两者的速度根本没有可比性。
司徒平出了蓉城不久,在玉垒山麓灌口二郎庙附近飞遁时。
看见这山岭附近见到一户人家之中,似有飞剑的灵光闪烁。
观其剑光颜色,很是驳杂不堪,一望便知是那旁门左道之人。
司徒平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可他听白谷逸说从慈云寺跑出去的那几道遁光都是些道行不怎么高的。
为了防止万一错过,想着看一眼耽搁不了多长时间,他便把遁光降了下去,
没想到才一靠近那户人家,就又瞧见了一位面熟的人影。
那正掐着剑指,挥舞着剑光逞凶的竟然是他在桂花山遇到的飞天蜈蚣多宝真人金光鼎。
而这金光鼎的身旁站着的却是那天在桂花山下,侥幸逃脱的座下弟子,一个唤作独角蟒马雄的江洋大盗。
剩下的那些长得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的都是些大江大河上的一些无恶不作的淫贼。
金光鼎从桂花山逃离之后,便想着要去青城山金鞭崖白云观,拜会他的好友纪登。
他们二人乃是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友,后来不知怎得,这位好友逢了仙缘,拜在了一位姓朱的高人门下。
没过几年,道法已然大涨到了一个他想也不敢想的境界。
尽管二人正邪两途,但是那纪登从来没有忘了他这位好友,两人之间一直还时不时的有所联系。
上次在桂花山失利,金光鼎便想前往青城山,在他这位好友面前卖个惨,将其请下山来。
他一路朔江而上,又纠集了许多江洋大盗,这些人见这金光鼎会剑术,便事事听他调遣,从来不敢违抗。
可是长时间在江上飘着不免乏味,更何况金光鼎此人向来好色如命。
待了许久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那蠢蠢欲动的心思,于是吩咐着这帮新收的手下分头去踩盘子。
没过几天便打听出有四五家等待出闺的女子来。
而他仅剩下来的弟子马雄,因为在桂花山被吓破了胆,便主张晚上三更后再去行乐。
金光鼎听了有些不愿,可是那个黑衣少年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也是不小,所以只得听从了自家徒儿的建议。
或许是那几家女子祖上积德,不该受辱。
这伙贼人走在路上时,又碰见了一对父女。
那女子大约十三四岁,长得容光照人,堪称绝色。
金光鼎第一眼看到时,便瞬间直了眼,一门心思地跟在那对父女后面。
想要将对方住得地方打探好,以便晚上下手。
起初他还以为对方一个弱女子加上一个半死不活的中年人,他一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想这父女两人的武艺都极为高强,早已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
可是见他有些异于常人,这父女两人一路上都只是装作不知,闷着头赶路。
后来见金光鼎等人终于不见了踪迹,还以为这帮人跟丢了,父女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等到天黑时,却听房门外有些动静,不待他们上前查看。
那木制的房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为首的便是那独角蟒马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