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年说:“你住这个小区?”
沈恩衣说:“不就住这小区吗?房子是租的,房东人好,是我亲戚的亲戚,两室一厅,房租每月,三百块钱,三楼,方便我一人工作,学习和看书!在这里,半夜开个灯,三楼住户,还给一楼的人投诉!”
注意,这是大吐苦水的叙述,沈恩衣不喜欢佣年,所以讲起话来,很是随便!
“把鸭给我,你过来,给我搬书,一袋两袋三四袋,全都给我搬去三楼,小心,很重的!”
这是不喜欢一个人,无所谓!
如果喜欢,她肯定讲:“我觉得这个地方不错,房东对我很好,我就搬过来了,也算自己小小的一个家嘛,虽然只是临时的!”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也不能说三楼开灯给一楼的婆疯子投诉了,投诉归投诉,疯婆子还去找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起过来漫骂恩衣!
让她在这,树立公敌!
道理是这样,管天管地,管不到别人自个裤档放屁,那个疯婆子倒好,整天一帮老娘们,退休了无事干,白天不是聚操场那说这说那,就是在家,早上睡,中午也睡!
好了,白天睡饱睡够了,晚上睡不着了,一会小区后面的小河流水潺潺,扰她惊梦,一会又是,沈恩衣房间的灯,亮得她难以入眠!
神经病一个!
她住一楼,沈恩衣住三楼,又不是楼对面,萧小怎么说:“她叫你关你就关,她叫你换你就换,你不能因为一个灯泡,把我几十年的隔壁邻居给得罪完了!”
神泣鬼去!
沈恩衣说:“佣年,辛苦你了,好好扛,扛不好,不给你饭吃!”
如果是她喜欢的男孩呢?
如果吗?
反正她不是现在,如今这个样子!
许多年后,沈恩衣细细想来,她几乎记不清那些过往,佣年教她侧方位停车,倒入库,细心极致,哪怕她一晚上停歪行错,他都不忍责她骂她半句!
他总说:“慢慢来,能开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给她买吃的,给了,怕她厌,恐她烦,连正眼瞧着,也都没有勇气与预留时间!
帮她扛书,他怕她看扁他,四五袋的书,自己抽,自己扛,并且跑起来,步子轻快!
你只有多爱与多喜欢一个人,才一步步的妥协与让步,你只有多爱与多喜欢一个人,在她面前,呼吸起来,才是慌是痛!
细雨敲窗,你有多爱与多么的喜欢?
记得我曾经听过这样子的一首歌:“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藏在我的睡梦中,想你时会痛,不想时也会痛!难过的痛!”
那时我无法体会,只觉心中隐疼,却依旧能拽拽地说,大声地喊:“痛什么痛,那不也是,自个找的!”
“佣年,我不喜欢远方,只想蹲在这儿,你家太远,以后,你别有心思了!”
佣年的电话和微信,打一个,加一个,沈恩衣就拉黑一个,如此快与绝决!
所有的表白,到最后,皆不能再做朋友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