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这是殿内,就算是下雨也不会落下水珠的。那这是什么出现在他的脸上和眼下舔了舔,发咸发涩,这是泪吗他竟然哭了可是自己为什么哭一句话落下,满堂寂静。
宫玉尘有点担心的看着夏楚,他会不会受不住的昏倒会不会大发雷霆
但是他没有,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说出和离的人是他自己一样,没有一点的意外,语气平静无波,“好,拿笔来。”
旁边的下人一时之间没有弄清楚眼前的状况,愣在那里,没有动,任秋朝自己的亲信奴才使了个眼色,收到任秋的眼色,他飞快的退下,取来了笔墨纸砚。
夏楚挽起袖口,露出白皙的手腕,蘸了蘸墨汁,突然有点庆幸原主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好在还是会写字的,要不今儿铁定丢人。
君灼华看着他低垂的眼眸,因为有几缕头发挽的不牢固,滑落在肩头,门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镶了一层金边,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气氛正好,还是今日的阳光不燥,他想将他手里的笔夺下来。
但是这时的任秋站在他身边,君灼华怕他多想,压住了内心的那一股冲动。对,只是冲动罢了!他爱的是任秋,怎会是这个纨绔的公子哥现在他已经稳固了自己的地位,无需忌惮于夏家的权势,这桩名存实亡的婚事,作罢就是了。写的很快,字迹虽然说不上有多好看,但是很是认真,一笔一划,一撇一捺都写的很是清晰。整个殿堂安静的可怕,只有风吹过纸张的声音,即便是这样,君灼华也是觉得烦躁的很。
很快,夏楚写完,长舒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信纸笔迹吹干,然后递给轮椅上等待的君灼华。
“凡为夫夫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夫。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故来相对。即已二心不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回本道。愿夫君和离之后,妻妾成群,弄影庭前,冤冤相报早已无顾
信纸上的字,一字一句在夏楚的嘴里讲了出来,没有生气,没有怨恨,更没有伤心,只是平淡的仿佛在背诵着一篇普通的课文但是一字一句都插在了君灼华的心上,不知不觉间,扣在轮椅上的手指已经用力到发白。
“君灼华,我从未负过你,是你负我在前,所以这和离书也理应由我来写,从现在开始,如你所愿,婚丧嫁娶各不相干。”夏楚说道。
君灼华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夏楚,倒是旁边的任秋开心的嘴角都没有放下来,他刚刚还以为王爷会想起什么,但是好在有惊无险,现在不但可以成亲,还逼得夏楚和离,一举两得。接下来的婚礼,便举行的很是顺利。知道为什么,平静的外表下总是有股诡异的气氛,以至于这场婚礼举行的很是潦草。最后,“送入洞房”的声音传来,今日这一场类似于闹剧的婚礼仪式,才算是结束。夏楚一刻也没有多停留,便起身离开,宫玉尘跟在他身后,也匆匆的离去。
似乎是受到了夏楚的情绪影响,小来,[宿主,没关系的,就算是你不在君灼华旁边,我也会帮你完成任务的。]
“你找到办法了“
[小k:暂时还没有,但是服务区告诉我有办法,只是现在正在搜寻而已,您不要担心,相信很快就会传来消息,您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去了。]夏楚听着小海里不停的环绕,自己的内心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回去吗以前他很想回去,他放不下现代的生活,放不下现代的灯红酒绿高楼大厦,但是现在小捷径的时候,他竟然开始犹豫了。,他有父母,有哥哥,有朋友,这里的纯朴的感情似乎更加适合他。
这一瞬间,他犹豫了。宫玉尘看着一路上异常平静的夏楚,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安静的夏楚,让他有点手足无措,“楚楚,你若是难过,想哭便哭吧夏楚皱了皱眉,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脸上闪过一丝的茫然,“我不难过啊,只是觉得有点烦躁。”
“其实相比起来,我好想也没有资格指责君灼华,毕竟我还不清不楚的成了黎国的皇后,他只是娶了个王妃,这样比起来,好像还是我比较牛。”
比起难过,我好像更怕被我爹娘揍。”宫玉尘:
他本来想着稳住容子天,想办法把这个皇后的枷锁弄掉,但是没有想到现在出了这么多的事,让他有点无从下手。
算了,这场闹剧本就事他挑起来的,等小,这场闹剧就由他亲自结束好了。
而且今日闹得动静这么大,相信过不了多久夏府就会知道,他二哥的脾气,肯定会大发雷霆,要不自己还是回夏府一趟,提前给他们打一下预防针宫玉尘对于这个事情自然也是赞同的,毕竟若是真闹起来夏楚夹在中间也是最为难。
但是夏楚死活不让他跟着去,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人多了反而越是解释不清楚,再说,他回去多半会挨揍,这当着外人挨揍,多多少少有点尴尬了不是。夏楚坐在马车上,突然庆幸幸好古代的通讯极为不便,要是搁到现代,这点破事早就弄得七大姑/大姨都知道了,哪还有他现在考虑对策的时间
他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思索着一会到了夏府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先说再哭合适,还是一进门就开台哭合适。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夏楚皱了皱眉,今日怎地这么快结果没等站起身子,就眼前一黑,临昏前,夏楚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绑架,两个大字!
此时的靖王府,表面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但是喜房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铺着的大红锦被上,一个身穿着喜服的身影坐在那里。如果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他的手指紧紧的搅在一起,连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现在心中满是屈辱!
他在这个喜房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却无人问津,又冷又饿导致他现在内心都快要爆炸了。
但是一想到从现在开始他就是靖王府明某正娶的王妃,是尊贵无比的靖王妃,那么现在的这点屈辱又算的了什么,他和夏楚的这场战争,他才是胜利者,这样一想,心里便开心不少。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任秋正了正身子,忍住已经酸疼不已的腰,羞涩的低下头,今日是他和王爷的洞房之夜,也不知道他特意选的喜酒王爷喜不喜欢,还有自己今日的喜服王爷喜不喜欢随着开门声响起,即便任秋低着头也能看到房内人影越来越近,他的手心揪着自己的衣衫,掌心微微发汗,‘王爷
他刚想抬头,突然脖子上一疼,瞬间失去了意识。
君灼华也不知道是新郎官的原因,还是内心烦躁的原因,喝了不少的酒,几乎是来者不拒,等他把自己灌倒在桌子上的时候,内心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第二日,君灼华是被院内的噪音吵醒的。
“君灼华呢叫他出来!老子倒要看看,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们家楚楚那么好,竟然和离我他妈不揍死他,我跟他姓!”
“起开,再拦我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
“君灼华!出来!有本事做没本事认对不对滚出来!”
君灼华揉了揉因为宿醉现在还有点发胀的脑袋,看着头顶上的大红喜字,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身在何处。想了半天,原来这是自己的府上,昨日自己成亲了。
这个认知,并没有让他放松多少,
有个奴才听到王爷醒了,连忙小跑过来伺候,将热茶递给他解渴,,您和夏小少爷和离了,所以过来想和您谈谈。”
谈谈外面大声喊叫着要砍死他的架势,可不像是只是过来谈谈这么简单的。
过来更衣,让他先去大厅,我一会过去。”
“是。”
君灼华收拾好赶到大厅口的时候,刚准备进去,迎面飞来了一个花瓶,还在和夏武纠缠打斗的暗风暗叫不好,慌忙飞身夺下,“砰”的一声,花瓶碎在院子里。暗风松了口气,还好自己身手矫健,要不这个花瓶肯定就在王爷脑袋上开花了。
君灼华脸色黑了下来,看着遍地狼藉的大厅,眯了眯眼,破碎的花瓶,倒地的桌椅板凳,就连装饰用的石头摆件,也被推到在地,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夏墨竟然也来了,而且还淡定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显然他没有阻止这场破坏。
而罪魁祸首正是现在还拿着剑凶神恶煞盯着自己的夏武!
“不知我靖王府哪里招惹了夏将军,竟然大清早的过来找不是”君灼华坐在轮椅上,看着夏武说道。夏武将手里的长剑一甩,正好插在倒地的凳子上,“大清早呵呵,我这也是今晚早上刚知道的消息,要不你以为我会等到今早上我昨晚上就过来弄死你丫的!”
“我家楚楚真的是瞎了眼才当初同意嫁给你,真当我们稀罕一样,这种的破王妃,谁爱做谁做!去尼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