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来的时候一样,程芳玉当驾驶员,孙菲菲坐到了后排。梁斌下意识地来到后排车门口,想要与孙菲菲坐在一起。当他坐进车里的时候,孙菲菲却下了车,又到前面打开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坐了上去。
在一种很沉闷的氛围中,三个人启程返回医院。
路上,孙菲菲想起程芳玉对催债人说她有可以证明自己与父亲的债务无关的证据,就问程芳玉是什么样的证据。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程芳玉也不好再隐瞒什么,就把律师转交给她公文包的事情告诉了孙菲菲。
“原来,老孙在坠楼前也想到了让芳玉姐你来帮我,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孙菲菲说。
那个公文包就在汽车副驾驶的座位底下,孙菲菲拿出来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除了文件之外,还有银行卡和保险单,便问程芳玉。
程芳玉解释了保险单的来历,对于银行卡,她说暂时还不能告诉孙菲菲。
孙菲菲也不再问什么,又将东西装回了公文包。梁斌也想看一看包内的东西,孙菲菲没有拒绝。
梁斌看完之后,公文包又还给了孙菲菲,孙菲菲问程芳玉,要放在哪里。
程芳玉忽然想起来,她需要尽快将公文包里的文件复印几份,以备不时之需,之后把原件放在宾馆里。路过一家打字复印店时,程芳玉就把车停了下来,三个人到店里复印了文件。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但梁斌不知道该怎么与孙菲菲相处,就先回了宾馆。
见到高士源的时候,孙菲菲只字不提梁斌的事情,程芳玉就也没提。
吃饭时,程芳玉择机给梁斌发了一条微信:“梁斌,菲菲并不是真的想和你分手,她心中有一个结,让她恐惧爱情和婚姻。我会想办法,帮她把这个心结打开。这需要一个过程,耐心等待。”
看到消息,梁斌也恍然大悟,回复:“程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真的很爱菲菲,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消息发出,梁斌不由地对程芳玉产生了钦佩之情。
最初的时候,梁斌对程芳玉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他觉得程芳玉城府太深,不可以深交。接触多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误解了她,她是一个拥有过人智慧而且心地善良的女人,而非心机女。
程芳玉思考了一会儿,又给梁斌发了一条微信:“这几天你暂时不要与菲菲有任何的联系,最好让她觉得你被她伤透了心,打算放弃。等我做好充分的准备治疗她的时候,会通知你。那一天,就是你们重归于好的日子。”
梁斌回复:“拜托程姐了,我期待着那一天。”
到了下午,梁斌再次回到了医院住院楼,坐到了孙光楣病房所在楼层走廊尽头的椅子上。他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心里想的是在这里待一天是一天,也许能等到奇迹发生。
时间一天天过去,警察对孙光楣坠楼事件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与程芳玉的猜测一样,孙光楣负主要责任,冲突的参与者负次要责任。
程芳玉越来越意识到,孙菲菲的心理疾病已经非常严重,只有借助“催眠疗法”才有可能治愈。但她对这种疗法毫无经验,需要找个人配合她秘密地做几次实验,再去治疗孙菲菲。最合适的人就是高士源。
程芳玉把“催眠疗法”告诉了高士源。高士源也想让孙菲菲克服心理障碍,而且他觉得这个实验很有趣,他也想知道自己在催眠之后会说出什么话来,就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程芳玉让张小丽把实施“催眠疗法”的道具快递到省城,收到之后,她就马上和高士源开始了实验。
医院走廊里时常有人走动、发出声音,医生和护士也经常来病房,并不适合做实验,程芳玉便和高士源到了宾馆里。
夫妻二人分开了几日,高士源很想念程芳玉的身体,精神就有些亢奋,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很难被催眠的。程芳玉只好先满足了丈夫的生理需要,再开始实验。
程芳玉用道具加语言诱导,来实施催眠。高士源的自我意识太强,效果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