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川的话刺痛了晏超然的心,他对甄川说:“你不是,你没有卖淫!”
“如果不是,我怎么会被抓?”甄川苦笑着说。
“警察都告诉我了,你是因为没有钱交房租才卖……”晏超然还是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你知道我是怎么卖的吗?”甄川突然笑了几声,“他们用嘴直接喝!一次一千块钱,这和卖淫没有区别!”
晏超然大声说:“你不要再说了!我说了,这不是卖淫!”
甄浩然突然大哭了起来,甄川赶忙安抚他:“浩然不哭,浩然不哭,我们浩然最勇敢了,是不是?刚刚是爸爸说话声音太大了,我们让他以后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
见甄浩然仍然哭个不停,甄川知道他是饿了,就解开衣服给他喂奶。晏超然转过身去,不再看她,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甄川一边喂奶,一边说:“超然,你帮我个忙,我们回出租屋去拿上东西,你送我回老家。我不想再被抓了,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想回到爸爸身边去。不要再说娶我的事情,我不可能和你结婚!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我就下车。”
晏超然擦掉眼泪,说:“如果你坚持这样,我就送你回去。以后每个月我会按时给你打钱,你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甄川果断说道:“我说过了,不需要你负责!你有你的家庭,我有我的生活。”
晏超然长叹一声,说:“甄川,不要再说这种狠心的话了。我知道你是不想拖累我,不想让我和吕晓红离婚,可是事情已经发展了到了现在的样子,我们都只能面对。你、我都可以受苦受罪,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甄川没有说话,晏超然继续说:“第一次见到浩然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亲切,当我知道他是我的儿子,我才终于明白了那是为什么。血缘是割不断的,坦然面对这一切吧。回到老家之后,告诉你爸爸,我是浩然的亲生父亲。”
“不行,他会怎么看我,怎么看你?我曾经偷偷去看过一个心理医生,她告诉我,回到父亲身边去,让浩然做他的孙子。将来孩子问起来,就说他是一个试管婴儿,我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我会说服爸爸接受的。”甄川说。
晏超然突然就想到了程芳玉,说:“你说的心理医生是团子姐姐心理咨询诊所的程芳玉吗?”
“对,就是她,你认识她?”甄川说。
“当然认识,她是我一个好兄弟的妻子,我们非常熟悉。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心理咨询师,考虑问题也很周到。”晏超然停顿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暂时这样吧,将来有机会,我再和浩然相认。”
甄川对晏超然说的事情避而不谈,又把话题转到了吃饭上。她中午还没有吃饭,奶水变少了。
待甄川喂完了奶,晏超然开车先到了一家饭馆,和甄川在那里吃了饭。之后,他们重新上车,去了出租屋。
来到城乡结合部的一处筒子楼,甄川让晏超然停下了车,说她就住在这里。晏超然心中又是一阵辛酸,甄川这段日子生活得太苦了!
甄川带晏超然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用钥匙打开了门。
进去之后,晏超然发现里面的家具非常少而且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简易衣柜,床上、地下到处都很凌乱。
“这里太乱了,让你看笑话了。”甄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