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门被人从门外推开!
“苏酥!”一道熟悉又焦急男声从身后传来。
下一刻,苏酥手中的椅子被夺走,她就已经被陆瑾尧抱在怀里,男人怀抱炙热温暖,带着一丝迫人的压力。
“你要想杀她,用不着脏了你的手。”陆瑾尧英俊的脸上全是担忧,“我来,苏酥,我来……”
他一寸寸吻着苏酥刚刚咬着她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好像很心疼,呢喃出声:
“为什么又伤害自己?”
仅此一句,苏酥心底防线被攻破,放声痛哭起来。
在知道母亲和外公去世的残忍真相后,她强忍着没哭,因为不能被外人看穿了自己的懦弱。
可如今面对他这么一句话,她脆弱的一面全流露出来了。
为什么?
前世,明明是她害他、辜负他,可他还是来殉情。
而这世,他依旧克制、卑微地爱自己、帮自己,他甚至为了帮苏酥,在欧北被人追杀!
苏酥使劲儿擦了擦眼泪,可怎么都擦不干净,等她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时,他为什么红了眼?
“苏酥,你别哭了。”男人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颤,“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他正抱着苏酥从审讯室里出去,他不确定胡奕莲死了没有,但他家小东西,不能背上这个罪名。
紧接着,男人又一字一句地咬出:
“不就一个胡奕莲?你放心,哥哥替你报仇,别哭了,小祖宗。”
那种窒息感让苏酥有些无法呼吸。
也就是说,那么强势、厉害又站在权利巅峰的男人,被人称活阎王的陆瑾尧,居然为了她红了眼!
苏酥一边哭,一边自责地说:“你喜欢我什么?嗯?陆瑾尧,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
“秦修活活掐死我母亲,可我却认贼作父;秦修杀我外公后,我却想着怎么讨好他、让他更喜欢我!”
“别说,苏酥……”陆瑾尧紧紧拧着眉,将她抱得更紧。
“秦修和胡奕莲一起处理了我母亲和外公的尸体,我没有第一时间查真相,反而还帮他们这对狗男女结婚!”
苏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断断续续地说:“甚至,我母亲去世前精神状态不好,我也没发现!”
“不是你的错,不是!”陆瑾尧压制着紊乱的气息,几乎是小跑到监狱外的车里。
“都怪我……当年外婆就觉得车祸有些蹊跷,我在秦修三言两语的哄骗下,决定不彻查车祸的。”
苏酥浑身都在颤抖:“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而不是母亲和外公?!”
说到底,她不仅后悔,还自责,不仅是因为她错信贱人,而是当年,她制止了外婆想要查找这件事。
如果早点查出真相的话,秦修和胡奕莲或许已经锒铛下狱!
“苏酥,苏酥你听我说!”陆瑾尧凛眉,眼中全是心疼,他甚至从她眼里搜寻不到一点生机。
那模样像什么?像是自己偏执躁狂症发病时的样子。
他声音软了下来,但口气笃定:
“这不是你的错,是秦修和胡奕莲的错!要是你们当年查下去,说不定你外婆和你性命早就堪忧了。”
“而你母亲和你外公去世,你当年才15岁,他们的离开,你的主心骨就不在了,所以你将秦修当成你的天。”
“不要把什么罪都往你身上揽,是他们该死!以后的事交给我来做,我保证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