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的主人靠近,人群周围也瞬间寂静了下来。
但在这寂静中,唯有颜皎月还一脸困惑,歪着头指着那猥琐男,对着来人问:“谢七郎,他说我是他买回家的婆娘,婆娘是干什么的?”
其实她记得君天扬一直喊王荷花婆娘的,也给她解释过婆娘是他一个人的。但她依旧没明白,为什么他喊王荷花婆娘,王荷花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还有,住在一起为什么就是婆娘了?
谢七郎也跟她住过呀,为什么不喊她婆娘?
颜皎月很不解,也很懵。
然而她声音脆生生的很好听,但落在那猥琐男的耳朵里,他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巧得很,他是见过谢七郎的。
而旁边还想继续旁观凑热闹的百姓,也在听到‘谢七郎’三个字后,瞬间离开的离开,继续啜面的继续啜面,没一个再敢往这边瞧,但耳朵都不约而同地竖得高高的。
其实不怪大家都这个反应,实在是谢七郎小霸王的名号太深入人心了。
虽然他这些年有所收敛了。
但对于一个在同龄中,从小就打遍雁洲城无敌手,甚至打去了皇城,还小小年纪上阵杀敌的少年,大家是真的又敬又畏。
而这整个雁洲城,叫七郎的不少,但姓谢又叫谢七郎的,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就是想冒充都是要看胆子够不够的。
“我谢七郎的人,何时成了你的婆娘了?”说出这句话是,谢七郎的语气中都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阴冷和杀意。
敢肖想他们家丑丫头,这哪个洞里爬出来的混球是想死吗?
猥琐男吓得瑟瑟发抖,知道自己碰到硬茬子了,怕私下做得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被谢七郎发现,眼珠子一转,抱着被打疼的手就想跑。
然而谢七郎从过来时就防着他了,见他一动,从后就是一脚,冷声道:“敢来老子的地盘上坑蒙拐骗,完了你还想跑,你他娘的当雁洲军的人是吃干饭的吗?”
猥琐男被一脚踹翻在地,吓得连连求饶道:“饶命!七公子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敢也没机会了。”谢七郎冷哼一声,大喝道:“便衣军何在?”
他话一落,人群后立马挤进来几名身着寻常衣裳的青年,都一脸严肃,身姿笔直,齐齐半跪在谢七郎身前,抱拳应道:“末将在。”
谢七郎看了他们一眼,目光扫向那猥琐男,正色道:“将这人押送至城中官府,告诉宋仁礼,近日附近城镇常有年轻女子失踪,怕是与此人背后的团伙有关,让他务必给本将审问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本还以为是那猥琐男‘见色起意’,不想竟与近期失踪女子之事有关。
那猥琐男也没料到谢七郎会知道他背后有团伙,登时吓得脸色惨白,因为按大邺律法,拐卖人口乃是重罪,若情节严重者,直接就是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