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现在可不是旧社会,竟然还有人争着来这里做奴隶?看来冷情这臭女人没说实话,那所谓的特殊集会,一定还有其他猫腻!
虽然这么想,我手上和嘴都不客气,迈步狂奔着,不停胡噜着食物,那模样任谁来看都是饿了不知多少天的鬼,哪还像个有素质的人呢!
“你这混蛋好大胆!”高个一把抓住我的肩头,另一个巴掌已经拍到,正朝我的面门。这要是被打中,保准一脸血,双眼视力还可能受到影响。
可惜,他找错人了。我虽然没学过武术,但从小和孩子们打架,之后流浪街头打架的对象就变成了大人、小混混和野狗,会怕这个?
要知道眼前这人虽然身材高大,但比老超差的远了,所以我毫不在意,仍在大吃二喝着,已经巧妙地躲过一击。
正巧这时那碗汤喝得见了底,大个的一击也用老难以变招,于是看准时机上前,把烂瓷碗对准他的腿窝就是一推。只听咔吧一声脆响,碗裂开了,那人也重重扑在了地上,暂时是起不来的。
这一下二子愣住了,还不等反应,我已经把空了的盘子往他怀里一塞,又去寻找别人手里的食物。
好么,大家动作真齐,凡是距离我较近的,都用手去护住食物,一个个脸上贼兮兮的,生怕被我抢了去。
嘿嘿,效果达到,剩下的我要再加把火!于是一转头看向最上面两排座位,不顾二子的吆喝,大跨步奔了过去。
从门口位置到上面起码有百十米,我一路过来,快速扫视四周,发现这些人各有不同,真假难辨,手中的食物还有巨大差别。
似乎在两边外围的,食物和刚才大个一样都是粗茶淡饭,而逐渐来到核心的明显还有肉菜,食物相对精细。如果没猜错,这些人都有一定等级,却不知道怎么区分的。
既然这样,我不如上去看看,这就是心里的如意算盘。
可是想法不错,忽然面前冲出两个食客,一样像乞丐,只不过两人明显是有真假的区分。
那位更真的毫不废话,上来就要推我,眼珠都红了,完全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饿极争食的模样。可另一人却故意慢了半拍,模样也是大怒,却与这人完全不同,就是个帮忙的,根本不上心。
眼见我们仨要发生争斗,就听一阵当当声,原来在高台的角落处有个铁架子,上面倒挂着一枚炮弹的外壳,现在正有人用锤子猛敲呢。
还别说这场景,让我立马想到了儿时在校园里,见到传达室的大叔敲上课铃,真是无比怀念。
听到敲击声,我们仨同时一愣,这会儿二子已经赶到,慌忙从后将我抱住。好家伙,那是拼尽了全力,生怕我再去惹事。
敲击声止歇,敲击人不知喊了一声什么,在场众人竟然整齐地站了起来。
见到这阵势,憋着和我打架的两人立马归位,二子也赶紧整整自己的衣服,偷着拉了拉我。
没一会儿,高台边一个挑帘飘起,竟然前后走出了十几人。
他们与在场这些都不同,竟然男女老幼集齐,而且就像是古时的罪犯那样,用粗大的链子相互连接在一起,一路走来,哗啦哗啦地响,听着格外刺耳。
见到这情况,我马上压低声音去问二子,“喂,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里是为苦命人准备的么,怎么会这样对待同命人?二子,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没说?”
被我一连串地追问,二子有些乱了阵脚。当然,他也可能是害怕现在正进行的某件事,所以脸色十分难看,眼神飘忽不定。
就在我还要问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大笑,只见队尾处,跟着一个大白胖子。看到他一身华贵的衣衫,手中握着文明杖,手指和脖颈里全是亮闪闪的宝物,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难道这是幕后之人?他们与冷情说的大屋有什么联系?瓦拉村简直太奇怪了,表面一派和平安宁,但私底下却有另一副面孔。
想着,那队人已经来到了高台前不走了,直等胖子站到c位,一挥文明杖后,不知从哪儿冲上来几名杀气腾腾的打手,在叫骂和逼迫声中,将那些人像赶牲口一声赶上了高台。
有人解开了连接的锁链,分批安排他们坐下后,胖子也走上高台清了清嗓子,似乎要做某种演讲。
几乎在同时,我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那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