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山根还是那德行,唉声叹气的,就差抽过去了。
“兄弟,不瞒你们说,哥哥平生就有两大爱好。第一,下地;第二,就是豪赌!嘿嘿,这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你们恐怕体会不到。”说着,还忍不住擦了擦嘴角,精神一下就来了。
坑了山根的那小子,道上名叫不惧。因为这行见不得光,又随时可能掉脑袋,为了不连累家人,他们早就忘了自己的真实名姓,而只用隐喻作为代称。
说起来不惧这小子,那真的名副其实。胆子大的,在圈内出了号的。如果谁敢和他硬碰硬赌命,那最后的结果一定很惨,因为按山根说的,这家伙就像属狗皮膏样的,一定不分胜负不算。
这不,就因为五年前山根和不惧他爹曾赌过一场,害的那老小子气不过,随后就吞枪自杀了。
这次不惧过来,一是从他老爹手里接了摊子想要立威;二是要报当日仇恨,想把山根给搞死。
据说这小子心黑手狠,脸酸阴毒,如果单是为了山根的老命,那天就能得手了。可惜,他偏不按套路出牌。
不仅出手救了快要气绝的山根,还给了他这邀请函,故意送出翻盘的机会。
走之前不惧说过,本次大会,他手里有件大宝。如果山根想要赢自己,到时候必须用身家去赌。为了怕山根不从,不惧竟然还抓了山根的妻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也就是说这次是十死无生的对赌,山根不仅自己难活,可能还要搭上老婆孩子。
原本山根当时就要翻脸,谁知常伴自己身边那些手下,竟然全被收买了。不仅不再听命,甚至带走了山根手边所有的好东西。试问这样还让山根怎么与不惧对赌呢?
“唉——老弟啊!你们想看的那卷轴,还有其他的宝贝,全让那帮忘恩负义的小子们交给不惧了!嘿嘿,这帮子吃爹靠爹,回过头来啃爹的狼崽子!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
边说边发着狠的山根,随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下来,盯着请帖发愁。
是了,连不惧留下的图都看不懂,还指望报什么仇?趁早洗洗睡吧!
听到山根大吐苦水,我这没有同情心的人感觉无所谓,可见老超的表情不断变化,明白这家伙那医者仁心的劲儿又来了。于是,我干脆装作没看到,省的麻烦。
也就在这时,忽然冷情抢过邀请函看了看,竟然笑了,“呵,就这把戏还想难为人?简直可笑。”
闻言,就好像被鞭子狠抽了一顿,山根脸上的肌肉狂跳,脸色难看,恐怕是在极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
可想而知,这事情牵扯上了山根的所有身家,凭借他多年的阅历,竟然解不开一个毛头小子留下的图案。现在,又被冷情说东西很简单根本难不住人,怎么不生气呢。
见状,我赶紧过去以示安慰。山根还算给面子,只是僵硬地笑了笑,就又坐了回去,静候冷情接下的解释
。
冷情也是聪明人,她故意这么说一定有原因。所以我没有多问,只是使个眼色也跟着坐下了。
现在,她把那图案展示在我们面前,开始详细解释。
原来这东西与我们在盒中发现的人皮上内容相似,都是唐末用在皇族和重要军事上的坐标指示图。不过这东西不像人皮的内容那么复杂,这里坐标和地图都是全的,就因为手绘的原因,看着潦草而已。
不过在冷情面前,似乎能做到轻松无难,很快问山根要来一张详尽的国内地图,开始对应地点在上面标注位置。
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冷情已经画出了路线。山根那是老油子,对地图是熟之又熟,带上这些点去看,很快就明白了本次大会的目的地,竟然是在封丘县以南的黄河柳岸口!
“大哥,那里有适合开会且隐秘的地方么?”
山根摇摇头,也是一脸的迷惘。按照他脑中的记忆,那附近全是开阔地和黄河滩,根本没有任何适合的地点。
真不知道不惧什么目的,又为什么定在那里,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哎呀,你们两个男人怎么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简直不像个样子!”冷情一掐腰,点指着山根说道,“既然大嫂有危险,地点又找到了,那就走啊!时间有限,路程也不算近,咱们快出发吧。”
好么,这句话算是说到了山根的心坎里了。
要知道这样的人,虽然心黑手狠,可注重义气喜欢对脾气的敞亮人。尽管刚才冷情对自己有过不敬,而现在一句话就直接扫除了一切,真正是交际高手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