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咋真他娘的疼呢?”梦没有醒,甚至证明不是在梦里。麻烦了!
“夫人,您就别挣扎了,我们不会弄错,更不可能辜负将军的期盼。”不知什么时候,那领头的将军打马回来,与我并骑。
听他提到什么将军,我则上下打量着他问:“将军?是你么?”
谁知这家伙一卜楞脑袋,有种诚惶诚恐的意思,连连冲我摆手。按照他所说的,自己不过是个千户长之类的官位,而他的上司那位正牌将军,才是大头头。
最让我吃惊的,是这位将军的名字,叫聂真!似乎又出现了某种巧合。
“你们将军干嘛要抓我?要知道,我可是个村妇,很粗鲁的!你们这是真的搞错了!”
谁知这千户长一笑,正了正帽檐,竟然掉出几根细辫。加上这家伙的一身盔甲和奇怪的大刀,我心中恍然大悟。他娘的,这是群蒙古士兵!
莫非又是宋元交接的时间?又与重生子有什么联系吗?
脑子里正是一盆浆糊的时候,这位千户长说了,“夫人,您是将军的夫人,这点不会错的。虽然末将未亲眼目睹过您的真容,却有将军送的画像为证。”说着,把那宣纸画递给我看。
当我打开后,整个人愣住了,因为上面所描绘的,竟是元青花美女林息壶上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
可真是怪了,我到底是谁?这位将军又是……
“对了,你们的将军属于谁的部下?”
似乎千户长对我提出该问题感觉很不可思议,但还是礼貌性地回答了,“哦,将军是张弘范大人的左膀右臂,现在正随大军直攻襄阳城呢!”
实锤了,这位将军,真是元青花的真正主人,而且姓聂,该是那混蛋聂建阳的老祖宗才对!
果然当日他设下圈套,让我们以为李常胜就是他,也是元青花的主人。真没想到现在要见的,竟然是他的祖先。也许这样过去,就能知道元青花的由来也说不定。
想到这,我感觉精神一震,完全忘记了可能遇到的危险,坐在高头大马上跟着队伍走了。
可如意算盘打的够精,却赶不上情况突变。就见眼前的场景再变,我已经回到了最初曾见到过的,那个奢华的府邸。
一旁是吹拉弹唱的艺人,我却独坐阑珊处,望着远方发呆,有种心灰意冷的味道。
这场景,不正是碰到那玉瓶时产生的幻觉景象吗?我的天啊,这是怎么了,短短的时间内,竟然跳来跳去根本没办法控制,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看看现在的衣服雍容华贵,似乎已经是阔太太的生活了,难道中间省略的,就是我已经投靠了那位蒙古大将?
借助一旁的池水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肤色白皙、脸上没有干皮和暗黄、头发梳理到位、上面还有明珠发簪,这可不是刚才的村妇能比拟的。简直天壤之别!
又看一旁的艺人们,还真是够卖力的,这里除了我也没有别人,莫非都是那位将军请来为博美人一笑?
如果真是这样,被伺候的又好,还不用干以前的粗活累活,我到宁愿做个妇人了。
嘿嘿,这小生活太滋润了,难怪身体也得到了极好的恢复和保养呢。
想着,我竟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顺廊子慢慢走远,根本不顾那些艺人们如何费劲巴力的讨好。唉,可怜啊,这就是阶级不同,就算再有能耐也不过是富人手中的玩物而已。
穿过廊子,来到一个院门前停下,拨弄着门口一棵上好的桂花树。看样子,该是数十年的成品,又被人细心呵护过,没有半点败叶和乱根。这如果刨出来给卖了,也许会……
又想美事儿呢,忽然听到有人轻声呼唤:梦娘,梦娘。
等我循声望去,就见院子的墙头上正趴着一人。看装束打扮,明显就是个书生,而且是那种怎么努力都考不上状元的臭穷酸。
不知道这人是谁,又不知道他为什么爬上这么高的墙头,但他现在正望着我,不停重复着梦娘的名字。奇怪,难道这臭穷酸是来找我的?我就是那什么梦娘?
呦呵,真看不出,难怪自己不爱艺人的吹拉弹唱,独坐孤影中闷闷不乐呢,原来是要红杏出墙啊!
想着,我忍不住一笑,墙头上那位见状激动地摔了下去,我竟然不由自主地跑过去将人扶起,嘴里还说:“大哥,你怎么找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