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炸锅了,可想而知骂声,动手的能有多少。我躲在一旁也懒得去管这些事,现在正盯着造像出神呢。
因为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于是把手稍稍挨近后,那种丝丝的凉意是真真切切的。就冲这感觉,造像一定不简单、又或者它曾经所在的地方会不简单。
另外,我仔细观察了一圈,果然在造像的边角和不易察觉的阴角,找到了几处藏刀隐纹的痕迹。
尽管不太明显,又与之前见过的,从细致程度来说相差甚远。可结果不变,是藏刀隐纹没错。
“这就怪了,还是重生子在故布疑阵么?这造像是干嘛用的?”说实话,就算刚才我在触碰了钥匙后,回看当年重生子的经历,仍不明白她的最终用意到底是什么。
为了南宋?不是。起码根据历史记载,之后就没南宋什么事儿了。要说元朝结束后江山重归汉人之手,可从年号和其他方面来说都不像与先前有关,更不像重生子的某种计策才对。
要说为了聂真——我觉得也不对。不管她与聂真的孩子最后怎么样了,聂建阳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后人,但一样在历史上找不到任何踪迹。
想不通,这女人所想所做,我完全想不通为了什么。
于是我摸着那藏刀隐纹,心里有种莫名的愤怒和焦躁,甚至连指尖被磨破了都没感觉。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咔吧一声,手指猛地往下一陷,等我仔细看时,发现竟然被手指戳了个洞!
哇塞,不是吧!我什么时候练成了大力金刚指,连自己都不知道?莫非是刚才梦回百年,上天看我遭罪辛苦,偷着给的奖励?如果是这样,那我现在不就是无敌状态了吗!
脑中所想,手上所做。于是我又在其他位置试了试,果然稍一用力,就能按出个窟窿来。这下帅了!
由于兴奋,已经顾不得台上多么混乱了,我立马把冷情和老超喊来,就说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的大力金刚指。
当看到两人面面相觑,像看傻子一样地看我时,心里那股傲气陡然而生。这次,我不再对造像动手,而是告诉他们一声,看到地面就行。跟着抬起一根大拇指,低吼一声猛往下按,就听咔吧一下……
他娘的,我的叫声比杀猪的都惨,人也跟着跳起多高,抱着手指直吹凉气。
得亏刚才这一下留了力,也算是对自己没什么自信,这要是像傻子一样实打实用上全力,恐怕吃饭的家伙要完,我也会心疼死。
现在,冷情帮我吹着手指,老超笑得前仰后合,同时还要刺激我,“哈哈,我说尚掌柜,你真当自己变成神仙了?还大力金刚指呢,我看你这指头也就比面条稍稍强一些。怎么着,还要再试试吗?”
听这话,我赶紧卜楞脑袋,打死也不愿意了。
可是奇怪,那刚才我对这造像怎么做到的?要知道触手的感觉,那玩意儿也是石头,可怎么会轻而易举被戳破呢?莫非我这大力金刚指的功力,还是间歇性的?
想着,又看看自己的手指和地面,最后摇头选择不要再尝试了。反倒是领着两人过去,看我刚才开出的小洞。
将刚才的遭遇说了,冷情这丫头真猛,竟然把自己的细指立起二话不说就戳了上去。
当我惊呼一声来不及阻止时,却听咔吧一声,竟真的被她戳出一个小洞。而后是老超做尝试,这家伙用力更猛,又是五指齐上,就像个开孔机一样戳起来没完没了。
看来是我多想了,根本没有什么大力金刚指,而是制作这造像的材料奇怪罢了。
既然找到了窍门儿,我就把两人驱赶开,自己摸出工具一点点检查。在放大镜的帮助下,果然看出这石头虽厚,却极其脆弱,力量稍大就会被毁。
“咦,这不是云母么?”老超挤过来说。
“云母?啥是云母?”
“云母就是一种矿石,半透明状,一般在地下较深处,其本性较脆,很容易被破坏的。”说着,老超还用手掰下一片,“你看,即便它很厚,可仍然要比一般的石头脆弱很多。奇怪,这东西怎么能做成造像,又为什么会屹立这么多年呢?”
听到老超的疑问,我猛地拍手,过去就把山根脚边的破拆工具抢了过来交给他。
他看看我,我则一努嘴,就说一个字,“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