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师傅这是怎么了?难道像街角老李那样,一转脸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闻言,大师兄立马给了三师兄一个脑瓜崩儿,并笑骂起来。尽管他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师傅不说能怎么办,只好驱赶大家开张干活。
等到众人败兴散开后,大师兄这才关切地询问我现在的情况,又给石头安排了房间住下,让我俩再去休息一会儿。毕竟折腾了一晚上,就算师傅有自己的说词,但在大师兄这里还是认为此事与神话传说没两样。
片儿黄早就离开了,似乎是去查看小可现在的情况了。走之前,我嘱托她再找一下赵医生来给孩子看看,毕竟她的样貌与众不同,还是确定一下是不是营养不良再说。
对于我提出的要求,片儿黄很少让掉在地上。尽管面上还有些不满意,但该做的,我知道她一定还会去做的。
心里一松,精神立马涣散,头重脚轻了。告别了几人,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倒头便睡,那叫一个快啊。
可是,噩梦接踵而至,我仍深陷大火之中,四周能见到人影晃动,可无论怎么呼喊都得不到半点回应。
忽然间,一个人从旁跑过,我眼疾手快拉住他想要求救,这才发现他好高啊,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其面部。可还是老样子,面部扭曲变形到认不出是谁,无论如何呼唤也没有半点回应。
正焦急的时候,只听有人在耳边呢喃细语。心里一动,赶紧放弃了大个仔细去听。
因为在这半年多的噩梦当中,今天是第一次有除我之外的声音出现,怎么会不让我激动!而且那声音越是细小,越让人有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刚才还想尽快摆脱的噩梦,现在却因为另一个声音的出现,让我放弃了最初的念头。
追着声音寻找过去,竟不顾火焰的灼烧,还有那古怪的人影,直到眼前一片明朗过后,身处田园花草之间才忍不住感慨仿佛进入了神域一样。
此时在前方的向日葵中,竟然有个身穿长裙的小姑娘。那裙子古意盎然,绝非现代的产物。小姑娘更是长发束着,背着手,似在享受天地之间的一切美好。
看着她慢慢靠近,在距离只剩三四米的时候,忽然听到她说话了,“你来了。”猛地回头,一张甜甜的小脸粉扑扑的对着我,那瞬间就好像春暖花开,冰雪复苏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小姑娘看看我,又是一笑,“怎么样,哀藤赐予的力量还能驾驭吧?”
这话说得我是一愣,盯着小姑娘不知如何接话了。尽管明白这是在自己的梦里,但为什么会有回答不出的问题呢?感觉真的好怪。
可能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盯着自己,小姑娘一偏脑袋,眼珠滴溜溜转了几转,竟缓缓点了点头。
“哦,原来你又遭遇了这些,难怪会对我陌生。嗯,也好,正是时候,就当我刚才的话没问吧。”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给人半点反应的时间。
见状大急,我几步跨过去,一下将她拉住并追问:“你是谁?不,还是先告诉我,我是谁吧,好吗?”
小姑娘回过头看我,竟然来了一句:“还不是时候,回去吧,有人找了。”跟着就消失不见。
我也因为她的消失而扑了个空,整个人竟一直坠了下去,好似跌进无底深渊那样,直到从床上跳起,头上热汗直淌为止。看看眼前,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跟着房门被人敲响。
“师弟,你怎么了?是我啊,开门。”
大师兄来的真是时候,我赶紧抬袖子擦了汗,一大步从床上跨去门边,开门请人进来。
看我一眼,大师兄似乎习以为常了,“怎么,又做噩梦了?难怪你的喊叫声在外面都听得到。哎呀,所以我说带着你去大城市看看医生好了,别有什么暗疾咱们不知道的。”
苦笑着摇摇头并请大师兄坐下,刚要询问他有什么事呢,就听他又说道:“哦,小可被片儿黄带去找赵医生了,你放心。这丫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交代就能办好。”
我俩相视一笑,接着他又递上一个红封的小包。疑惑地望着大师兄,可他却不打算解释,而是努嘴示意我自己打开看看。
没办法,只能当着他的面拆开红封,里面竟然是个十分精致的大红色绸面的硬板,而板面正中有鎏金大字,写着“邀请函”三个大字。
一愣,再看大师兄,他却笑了,“小子,那位鬼爷果然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