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是我?!”大头立马炸了,嗷一嗓子蹦起来,吓得岳三一手里的杯子掉在桌面上,好好玩意儿就这样断成了两半。
从杯子的胎色、花纹和细节看,就知道是有年头的东西,绝非近些年的工艺。而且看得出制作者对此很用心,每个点都考虑到了,如果转手卖的话应该值不少钱才对。
一片片收到怀里并示意大头坐下,不要激动。事情猜到了,确实很棘手,但也不至于无法挽救。
毕竟我知道大头的清白,更知道其中的阴谋,只是信息欠缺,不能扭转局势而已。所以我直接不请自来找到岳三一,也是想依靠他的资源、人脉而已。
要知道当时那年代能做老板的可不是一般的厉害,绝对比我要有用的多了。
拿出工具,当着他们的面,一边说着一边擦拭并准备锔修,根本不耽误手里的工夫,看得几人直眉瞪眼佩服的不得了。
“三一哥,你知道死者会被送去哪儿么?”
这家伙真是精明人,马上就明白了意思,于是吩咐下去,其中一人已经离该是打探尸体所在了。
“我姓尚,尚墨尘,一个苦哈哈的锔瓷匠人。说明白些,老兄看中面具的那一家,正是我的朋友。本次来首都,就为了会会老友,却没想到他家发生这样的怪事。
而且不止如此,现在事情又发生了变化,越来越复杂了。所以,还望老兄能够帮忙,借用资源把这事弄清楚。兴许,面具还有机会能送到你的手里。”
现在形势所迫,不知道岳三一是不是真心的,可面上那是百依百顺,好听话说了一箩筐,半点不满都看不出来。
实则我也清楚,一个生意人察言观色很重要,此时他只会顺着碴儿说话,不像我总要自找麻烦。
“三一哥,不是我吓唬你,单从目前的形势上看,引起孟家怪案的人已经有所察觉,否则今天的命案就不会发生了,对吧?今天你派手下过去,想必也是有所耳闻,这样咱们就不用再兜圈子。
凡是最近与孟家有关的人,未来都会被逐个清除。三一哥,你最好早做准备,这是兄弟的肺腑之言。”
此话出口,胖子岳三一好悬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幸好被旁边的手下扶着。
他与手下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这一层,还以为是一般的仇杀之类的。谁知事情急转直下,早就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如果不是我的提醒,可能不久后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这下知道怕了,过来拉住我的手那是兄弟长兄弟短,什么好听的话都讲了,目的是希望我和暗中的人所说,自己完全是局外的,不该被牵扯进来才是。
听到这,我心中冷笑,这就叫不打馋不打懒专打不长眼,既然赶上了,谁说都不好使的。
可面上还要安慰他放心,否则早早吓死了,谁还能免费出力帮忙呢?
前后没花多长时间,一个小小的杯子就锔修好了,当东西送到岳三一面前时,那是赞不绝口。
“好了,言归正传。三一哥,小弟需要你帮忙。第一,多找些能人把自己保护好,别因为这点事伤到哥哥你才好。第二,我这兄弟是冤枉的,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在案件水落石出前,不要有太大麻烦。第三,你还派人盯着孟家,无论异动或可疑人都不要打草惊蛇,稍后我会亲自进去看看。”
说了这些,岳三一的手下都帮着一条条记了,岳三一本人更是连连答应,随即着手去办不敢怠慢。
基本情况说完天色已暗,岳三一很是明白,马上命人准备酒菜,我们就在他这雅致的屋子里吃喝了起来。席间,趁机追问了岳三一与孟家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知道他家传家宝的。
听我问起这个,岳三一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初次过来北京,暗中破坏孟家面具的人正是这家伙!
只不过当时是有高人指点,说想要面具显出原形,就要这么这么办。恰巧岳三一当时因为赞助一次活动,这才认识了孟欣的父亲,随后更了解到他的背景,以及家传面具的详细资料。
岳三一因为有钱,所以对一切珍贵的古物有浓厚的收藏欲望,甚至不惜重金或耍些手段,都要尽可能弄到。
孟家面具就这样被他盯上了,一直折腾到了现在。事情一波三折是他没想到的,可眼看就到了临门一脚,谁知竟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真是悔不当初啊。
听了来龙去脉,说实话,我都恨不得上去抽他几个嘴巴子。
什么叫强取豪夺?眼前这肥猪就是!仗着自己有钱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弄得一身麻烦,也算是罪有应得才是,半点不值得的同情。
不过,刚才他说了一件事,就是暗中有人指点!对此我赶紧顺藤摸瓜,追问那人的情况和长相,果然勾勒出了一个女人的面孔。是重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