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岳三一愣了,“不会吧!我可是暗中派人看着那姑娘,怎么病房里进了别人这些家伙都不知会我一声呢?该死!看我回去非要……”
连忙摆手,不希望岳三一误会并难为那些手下,要知道能瞒过他们双眼的人必定是高手,就算人数再多一倍恐怕也没什么鸟用。
因此刚才我来个以退为进,就是想看看那暗中人要做些什么。
“诶,兄弟,听你这话的意思,也没见到人只是猜想啊?那怎么做的准呢,我……”
谁知我随手摸出个东西在他面前一晃,竟然是一条丝线,颜色该是蓝底的绒衫。
“人在床下,如果不是那女人乱动造成血液回流,我过去帮着检查,兴许也发现不了。嘿,本来我的出现已经很意外了,又跑去冷秋身旁如此近的距离,所以这女人才故意钻进被子里,假装很排斥的样子,目的不过希望我知难而退罢了。”
看着那丝线,我自言自语道,“早知刚才到床边,故意踢踢床下了。让他有口难辩,该多痛快呢。”
这种提议似乎脑补起来很过瘾,岳三一马上就有了画面,脸上坏笑不止。可随即又看看我,似笑非笑地砸吧一下嘴。
“兄弟,你是在吃醋?”
一愣,马上回道:“吃什么醋?白醋啊?你可别瞎想了,我只是看不透目前的形势,因此对任何人都没有信任感罢了,别的一概没有。”
“兄弟,那你对我……”
“一样。说白了,咱们各取所需,还谈不上信任,就算非要这么说,你自己信么?”说完不再理会岳三一,别过头去,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景物和人,呆呆出神。
一路再无话说,很快就到了琉璃厂大门,岳三一将车随便停了,领着进去,直奔他朋友的店铺而去。
好么,琉璃厂、潘家园,果然都是历史沉淀的场地,各有各的特色和主攻方向,人流属性相差也是不小,其中名家暗藏,不是我这种门外汉能瞧得出来的。
对于这里的字画文玩我很感兴趣,要不是岳三一使劲催促,恐怕光看就要耗上一天。
现在两人来到一间古香古色,门面稍显破旧的店门前,只见门头牌匾之上有个大大的“锁”字,简单明了。而门口的幌子是个巨大的钥匙,通过窗玻璃往里看,内部窗户台上摆满了各种奇特的锁头和匹配它的钥匙,简直连点空地都没有。
岳三一像屋主人一样挑帘进去,立马大叫起来,“姐姐,兄弟来看啦!梨花姐?是我啊,岳三一!”
跟着岳三一进去,鼻中全是锁芯里机油的味道,风顺门帘缝隙灌入,头顶垂着的无数锁头和钥匙相互撞击,竟变成了风铃,叮叮当当响个没完。
听这老小子喊店主为姐,该不会又是他家亲戚吧?瞧瞧岳三一的长相,回忆他那糟糠之妻,恐怕这位姐姐一定很敦实才对,因此我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
也就在这时候将外面几平米的空间看完,岳三一直接走进了里屋。而我正抿着嘴笑时,忽然不知从哪儿伸出的一只手,竟然走了后门儿,一把揪住裤裆并往上猛提。真是要了亲命了!
这种扯淡(蛋)的疼痛感直冲脑门儿,还来不及喊叫,一只手从后过来捂住了我的嘴。
“小哥儿,你刚才在笑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声音柔而清晰,呵气带有淡淡的杏仁儿味,竟然是个女的!
我想回头去看哪个女人下手如此毒辣卑鄙,不仅攻其不备,还要用这种手法。不过,对于女人来说她的手劲儿不小,提着裤子能将我拎起几乎离地,寻常的女人恐怕是做不到的。
“呜呜依你呜呜……”
嘴被捂着,想要说话却只有这种怪声,想要拼命却因为下面被勒着,动一动都感觉到生不如死。
幸好这时候岳三一从里屋转了回来,开始还没注意,等见到我这丢人的模样后先是一惊,随即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
“哎呀,姐啊,兄弟在这喊了你半天,怎么不吭声呢?哎呦,这是我的朋友,可不敢开这玩笑。姐,快放手,这……是个男人都受不了的。天哪,我这兄弟的脸都紫啦!”
一声声叫嚷,伴随着耳中的嗡嗡声,在我要翻白眼儿的时候,终于感觉裤裆一松,摔在地上连番抽搐。
他娘的,没想到我竟被一个老女人给偷袭,以后传出去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想到丢脸之处怒从心头起,大叫着蹦起来并转身准备找人拼命,可见到那所谓的姐姐后,一条鼻血飞箭喷得岳三一前胸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