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瓦拉村开始,你的出现就很奇怪。当时我们寻找一位线人,虽然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就被黑水杀了,可恰巧你出现了,难道不怪么?
还有后来你故意与七七相识,引导她来骗我说要试什么手艺,并借此找到之前所见的那个玉瓶。该不会最早带来玉瓶的那几块料,也是你安排的吧?
目的就是引出重生子,让我深入其中难以自拔。”
脑中许多事情一直以来都想要串联在一起,可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今天因为少爷和孟家的事,许多问题被串联起来了,因此对于商人所设置的种种坑,似乎答案也要呼之欲出。
实则从一开始,商人才是最神秘的存在,即明又暗,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不过让人欣慰的是他为友非敌,否则我们这些人,起码我早死多少次都不止了。
到了现在,所有答案即将出炉,想必他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不如和盘托出供大家了解,这样才能更好的对抗重生子。
嘚啵嘚啵半天,商人始终只是听却不搭话。一旁的冷秋开始听着积极性很高,可现在已经失去了兴趣,就差蹲在一边打瞌睡了。
“喂喂,老家伙,你能不能给些回应啊?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好歹说句话。”
听到我的催促,商人猛的浑身一抖,似乎从刚才为止人就在断片儿状态。
现在他竟然笑了,甚至拍起了手,好像很欣慰的样子。
“好,小子,你很好,没让我失望。不过在回答这些问题前,我还要考你个问题。六十八年前天津鬼市的惨案,你是不是也明白了?”
没想到他会问到这问题,确实深感意外。当时冷情曾提过在天津发生的惨案,甚至我已经清楚里面的参与者都是谁了。
有心狠手辣的少爷,明白幻术蛊毒的菜花家的人,当然还有冷家的一员。只不过除了少爷外,其他人当时就死了。
对,还有个活着的瞎子,我始终没弄清他的身份,不过都与南宋时的六门有关。
当年与重生子一起办事的六门,应该剩下一门至今都未出现过,就是懂得古老祭祀仪式的一族。可能瞎子就是他们的人,却只是猜测。
听我说了这些,商人眉头紧皱,似乎对这些答案并不满意。
这时冷秋忍不住过来,帮着问道:“老先生,您不妨有话直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又叹口气,商人摇了摇头,“唉,不肖子孙就是不肖子孙,只懂别情不解实意。你小子说来说去,难道就忘了这件事里,还有一家最苦的苦主仍活着吗!”
激灵一下,我马上明白他的意思,确实感觉有些惭愧。
“是那个锔瓷的匠人,和他年幼的孩子。”
“对!!”一声怒吼,吓了冷秋一跳。商人瞪目欲裂,咬牙切齿道,“一起冤案,数十年不见天日,难道就算了?尚墨尘,亏你还是尚家的人!”
“你……你是尚墨尘的……”冷秋马上接口。
“尚华!当年惨案苟活下来的那个苦命孩子。当年被废双手,打进大牢蒙受不白之冤的尚阳天的儿子。是尚伟国的父亲,更是他尚墨尘的爷爷!”
此话说完,冷秋忍不住掩口而望,我却只是挠了挠头,没有过多的表情。
实则内心深处也如打了一道晴天霹雳,一时半刻难以接受。
“小尚尚,你这人就是不真,只知道将所有问题藏在心里。哼,平时说别人会说,怎么,轮到自己就不能真实表达敢情了?”没想到希望也在这时候凑热闹。
“怪不得我们都觉您与尚墨尘长得像,原来是这样。”说着,冷秋竟然深深一躬,算是补了晚辈对长辈的礼节。同时拽了拽我,示意我也该有所表示。
可惜让她失望了,我还是那样,不说不动,直直地站着。
等了好一会儿,这才打个哈欠道:“老头,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你该说说泉水之内石门后那神枢天祭台了吧。至于几十年那桩旧案,无外乎是私人恩怨,过也就过去了还能怎样?”
要说与当年惨案有关的人都在上面,想报仇只要愿意拼命就行,但意义何在呢?
并非不懂尚华的痛苦,毕竟我也是个孤儿,最明白遭人冷眼,自个儿苟活的那种痛。但舔伤口很简单,如何将心里的刺给拔了,才是最难得事。
所以现在转移话题,就是不想钻牛角尖而已。
正在这时,忽听下方喊叫声响成一片。又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