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这是被谁狠踢了一脚,要不是这两年学了些东西,还锻炼了身体,刚才一下人就废了。
就这还要挣扎着起来,看到从阴影里慢慢出现的人,感觉脑中一片空白。
那是个比寻常人大出两圈的脑袋,没有头发,额头上全是被什么扎出来的,如筷子粗细的眼儿,密密麻麻的看着十分恶心。
他没有下嘴唇,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面,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我。
从那一声宽大到拖地的衣服可以判断,刚才所见的怪人正是他没错了,只不过这家伙现在慢慢直起身子,脑袋几乎与屋顶挨在一起,身高超过两米靠上了。
毕竟平时总和老超厮混在一起,对高度有绝对的认知,眼前这家伙,甚至高出老超不少,简直就是个怪物。
那宽大的衣服下鼓鼓囊囊的,不知里面装了什么,当然我也不想知道。
现在,就打算拖走人皮男快跑,根本不愿和小山一样的怪物搏斗,那简直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怪人没有如电视中胡乱吼叫,反而是一言不发就冲了过来,直奔我杀到。他娘的,这是当我好欺负啊,刚才一朝得势,真的没完没了了。
等我看准对方来势轻松躲开,只听“轰隆”一声,门口的墙被他跺塌了一大块,现在还有碎砖往下掉呢。
没有多少吃惊,我已经顺势一个翻滚来到人皮男面前,抓起他打个卷儿往胳肢窝下一夹,用滑铲的姿势再次躲过怪人的第二击后,已经来到了门口并冲了出去。
没有逃走,而是回身在门口画着什么,等怪人再次杀到前大喝一声,跟着瞧他又抬脚猛踢,这次却听到了骨骼断裂声。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冷地看着原地打滚的怪人,看样子这里产生的界朮对他们无效,但我自己造出的杀伤力十足。
心里有了底,于是还不着急走,而是挥手虚空画了重叠的两个图案,跟着一声大喊,淡蓝色的光芒幻出,两层收缩的界朮之境将怪人包住,任凭他力气再大,我的术法仍在慢慢收缩,直到噗嗤一下血红一闪即逝,这才算完。
“哼,敢伤你爷爷,这就是下场!”
报了一脚之仇,又把人皮男铺在地上像个地毯似的。
将其安放好后,又问刚才的问题,现在没了威胁,起码能好好回答了吧。
还是噗噜噜的动静,我则趴在地上侧耳细听,久而久之,似乎能听出些简单的词汇,只不过杂音很多,需要连猜带问才成。
把自己听到的想到的再问人皮男,得亏他能听懂我的话,只需回答对或者错就成。这样,我们俩交流起来,尽管费力,但起码算是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我大致得知,这栋楼是在大约六十多年前建立的,名义上是个诊所,实则暗中做着不法的勾当。
这里的主人是个疯狂的科学家,一直想要寻找一扇大门,开启同往升仙的路。
据说这位科学家会用各种奇妙的阵法,再搭配上奇怪的仪式,就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及的事情,甚至呼风唤雨,引导死者还魂都有可能。
而人皮男和刚才的怪人,都是这里的试验品,是被人精挑细选强行弄到这的。他自己就是在一次仪式中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软趴趴放在屋子里活了数十年不用吃喝,更不会死亡。
平时常与他见面的,也就是刚才的怪人,虽然那人看着很恐怖,但起码不会孤单。
听到这我感觉有些亏心,似乎一上来就把人家多年的好友给整死了不妥吧。但随即就将这问题抛在了脑后,因为更重的事情似乎浮出了水面,就是眼前的一切太过巧合,尤其是时间。
如果没有猜错,人皮男所说的那位科学家,应该是当年六门中的最后一个,懂得傩邪舞和祭祀仪式的家伙!
他所谓的研究,不过是为寻求长生,追着重生子的脚步而已,可惜却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又是一个走火入魔的可怜虫罢了。
如此看来,利用冷家逼我来此的幕后之人就是他了,也不知从哪儿得知引血体质的奇特作用、又或者听说我与重生子接触过,所以想在这里捞点好处。
没想到天坑之后,还是无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还要与这些奇幻的事物有联系。别说,还挺刺激的!
“喂,皮哥,不如我带着你出去啊,看看这大好的世界,找找世间的能人,说不定能将你复原也说不定。怎么样,指条明路,一起离开这鬼地方啊。”
似乎人皮男也在这里待腻了,听我开出条件,软趴趴的手立马随风抖动,所指方向正是楼下。
既然知道里面有类似界朮的存在,我还怕什么鬼打墙呢,老子轻松破给暗处的家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