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英领着胖墩,沿着城墙脚走了一段路停下来,指指前面一个大院说:“院子里就是佣兵营,再前面就是北城门大路,路那边就是城卫营。”
胖墩点头:“我们直接去城卫营。”
经过佣兵营门口,胖墩看到院子里灯光昏暗,传出阵阵喧吵声,满地是喝空摔破的酒坛,丢弃的肉骨头,一片杂乱狼藉。
胖墩皱皱眉头:“红英姐,你们以前就住在这里面?”
“是啊。”刘红英苦笑:“佣兵是最低等的修行人群,都是没有家族的穷苦人,也有是犯事的逃犯、孤儿,什么样的人都有。
佣兵挣了钱就醉生梦死,财多遭人惦记,说不定哪天就暴尸街头,佣兵命贱,死了城主府也不会追查,直接拖出城抛尸荒野。”
“那我放火把佣兵营烧了?”
刘红英一听,拽上胖墩就走:“别烧,佣兵也不全是坏人,不是逼迫无路,谁愿意做佣兵?你要烧就把城卫营烧了,佣兵常被他们勒索财物。”
“等等。”
胖墩又停下步子,向佣兵营看了看,问刘红英:“红英姐,佣兵里有胆大的吗?”
刘红英笑起来了:“敢做佣兵的谁没有胆子?有钱就敢玩命。”
胖墩眨眼笑笑:“我也没见你有多大胆子啊?飞仙湖杀人都不敢。”
“切。”刘红英撇嘴:“佣兵也是有区别,有的佣兵无恶不作,只要有钱,什么事恶事都接,我们可不做恶事,谁若要取我性命,我也敢拼命。”
“你带我去找无恶不作的佣兵,我有事让他们做。”胖墩有了主意,拉上刘红英就往佣兵营里走。
刘红英又拽住胖墩,低声说:“佣兵里有个贺麻子,脸上被仇家用火烧坏了,此人阴狠手辣,手下有五十来号人,全是亡命之徒,经常连雇主都杀,后来很少有人再敢找他做事。”
“就找他,你带我去。”
胖墩现在需要的就是要钱不要命的这种人。
刘红英摸了摸脸上面具,走进佣兵营,里面很大,都是用木板简易搭建的屋子。
穿过第一排,到了后面一排屋子,刘红英指指中间一个大屋子:“这间就是贺麻的住处,此人五十来岁,一看脸你就能认出来,我不进去了。”
胖墩点头,一个人向木屋走过去,在门口就听到里面吵杂声,一脚便把踢开门。
顿时一股汗酸臭味扑面而来,里面乌烟瘴气,一张大方桌,围坐着七八个光着上身的大汉,桌子上是吃剩下的酒菜,旁边两个大火炉燃烧着炭火,上首坐着一个,体格健壮面色狰狞的麻脸。
竟然有人敢踹门,一桌子人都转脸惊讶的看向门口,麻脸撇了一眼胖墩,操着沙哑的声音,冷声问道:“找麻爷有何买卖?”
“麻爷?”胖墩淡哼:“天大的买卖你有狗胆敢做吗?”
麻脸眯起发红的眼睛审视胖墩,随即冷笑:“哼,天大的买卖?你定金可曾带足?”
胖墩拿出一块的大元石,在手上掂了掂,麻脸一见几倍大的元石,一下子站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嘴角抽跳,眼睛里露出毫不隐藏的贪婪,大手一挥:“好,你说什么买卖,麻爷接了,坐下来谈。”
两个人立刻起身,绕过胖墩,把门关上了,并守在门口。
“无本买卖。”
胖墩淡笑,闪步窜上桌子,一脚踹在麻脸胸部,只听到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麻脸痛叫一声,仰摔在地上,动作却也迅速,翻了几个滚,想爬起来,胖墩上前一脚踩在他后背上。
麻脸爬在地上,吐出两口血,挣扎几下,爬不起来,咬牙怒喝:“玛的都给我上,杀了他。”
屋子几个大汉立马拔出剑,直接向胖墩刺劈过来了。
胖墩手一翻转,青凌剑出现在手上,挥剑舞动,铛铛……几声清脆的声音,几个人手上的剑,只剩半截握在手中,一个个顿时惊恐的退缩不敢动。
胖墩一脚把麻脸踢翻过身,提剑点在他麻脸上,然后在他脸上划动,一道口子慢慢变长,本来被火烧过的丑脸,多了一道长长的血痕,更显得凶残狰狞。
“高人,请手下留情,是我贺麻子眼拙,你有什么吩咐,我定效犬马之劳。”
贺麻子瞪眼望着胖墩,脸上横肉不住的抽搐。
胖墩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又提剑点在他臂膀上,慢慢加力往下刺,剑一分一寸的进入肉里,手腕同时搅动。
“啊……”
麻脸疼得咧嘴咬牙嚎叫,豆大的汗珠滚下来,胖墩手腕又轻震,臂膀上顿时被炸开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啊……”麻脸大声惨叫,疼得麻脸抽搐,惊恐的瞪着胖墩:“你……你是来找我寻仇?”
“哼!”胖墩冷笑:“我找你是有活让你干,你却要见财起意,杀人越货你还差得远呢,就你这点能耐,也只能在这狗窝横。”
胖墩说完抬脚,把麻脸踢滚到墙边。
麻脸连滚带爬的跑回来,跪在胖墩面前,仰着头拱手抱拳:“是我眼瞎不识高人,你说有什么事,我贺麻子豁出命也做。”
胖墩瞥了一眼几个吓得脸发白的大汉,摆摆手:“你们都滚出去。”
“出去,都出去。”
麻脸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几个手下挥手,又端过一张椅子放在胖墩身后。
几个大汉拿起衣服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