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四公子怒气冲冲的跑来了,对胖墩一阵埋怨:
“胖小子,你怎么把张家老不死放走了,为何不在无双城就把他杀掉?省得再去南域麻烦。”
胖墩摆摆手,淡笑笑:“在哪杀不都一样?放他回去他又能怎么样?在这片下界只有我能杀人,还没有人能杀得了我,我让他活着回去,就是让他亲眼看到他张家人死绝。”
“等等动手。”
鹏族长又开口说:“暂时你们也别急着去南域,要好好谋划下,能少死人就不要滥杀无辜。
毕竟张家的很多附族,并不是张家人,在南域要想生存,也只能迫于无奈归附张家。”
胖墩一听,白了鹏族长一眼:“在你老的眼里,我难道这么喜欢杀人?我也巴不得无辜的人一个不死呢。
就如万宝楼一样,仇家就是那么一两个,可朴家人会甘心让我杀朴万宝吗?”
鹏族长点点头:“你小子说的话也对,位高权重了当然牵扯复杂,不死一批人也是不可能。
行了,怎么对付南域你们自己谋算吧,我不参与你们人族之间打杀争斗,南域我也不能去,到时候南域关闭了传送,我只能帮你运人。”
胖墩和四公子往醉仙楼走,一路心里琢磨怎么抢药山,首先必须要把张家附族势力分散,只剩张家就好对付了,怎么才能瓦解附族?
“老狐狸这么做是想激怒我?”
此时胖墩又突然想到,张家老祖口气这么强硬威胁,是别有用心。
如若能达成他的交易,他能顺利得到蛊毒,达不成交易就是逼我洒毒,他这么做是两举一得,反正他都要得到蛊毒。
想到这,胖墩不禁又感概,为达目的张家是不择手段,不惜用更多人命填。
既然他这么想,那就顺水推舟这么做,张家不能留,即使药山毁了也要灭了张家,现在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醉仙楼门口,一大群足有几百人聚集在门口,老少不一还有妇幼,脸色都显惊慌。
胖墩正在疑惑,见李香玲从人群里跑过来,一脸惊怒冲四公子咬牙:“罗林,究竟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和张家没事了吗?怎么又叫我李家赶紧逃离南域。”
四公子向她挥挥手:“等会儿再和你细说,事情有变故,先安排你家人上楼,到无双城就安全了。”
李家玲又望着胖墩,叹气:“唉,你们还真是不安生,我就差被你们吓死了,一会抓一会放,一会儿又要逃,我李家大部分产业都在南域,这下怎么办?”
四公子一听就差笑起来:“呵,你李家那点产业算什么?如果不是我反应得快,这会儿你李家可能都已经被张家囚困了,命都没了还要什么产业?”
“唉!”李香玲叹气嘟囔:“认识你们还真要把命攥在手上提心吊胆。”
上楼进了房间,圣猫依然老神安逸的闭眼养神,四公子煮上香茶,胖墩拿出来地图铺在桌上。
南域药山,位于南域西南角,从地图上看,药山紧靠着烈日城,距离也仅千里远。
胖墩拿出笔,在裂日城和药山之间画了一条横线,摇头晃脑琢磨了一番,然后把笔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四公子以为他要说话,殊不知,胖墩屁股一抬,把椅子往后挪了挪,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四公子望望和胖墩,同一个姿势闭眼养神的圣猫,自顾自的煮好茶,然后倒了三杯,用指头敲弹起桌子。
“诶!你俩别眯了,想想怎么对付南域吧,最后一战了,早做完早滚蛋。”
胖墩依然动也未动,圣猫睁开一只眼睛,瞟着胖墩,呶呶嘴:“还用想吗?这小子不是在琢磨吗,以毒制毒。”
四公子摇摇手:“现在不是施毒的事,毒死张家人到是容易,关键是要保住药山,张家现在就是用药山制肘于人。”
“怎么回事,你再给我好好说话。”
圣猫坐正身子,往前挪挪下椅子。
李香玲此刻进来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是深叹一口气。
四公子把南域的情况,大概的给圣猫说了一遍。
圣猫又查看下地图,看到胖墩在烈日城和药山之间画的横线,不停的眨着眼睛,片刻,摇头:“要隔开烈日城保护药山,你哪来这么多人手?佣兵可不顶用。
你别忘记张家也有毒,虽然毒不过你的毒,对付不了你,对付其他人没问题,如果大批人中毒,救也来不及,就是暂时死不了,势必影响战力,到时候张家破釜沉舟是必然。”
四公子一听,将茶壶重重的磕在桌子:“玛的,难道就没有万全之策了?实在不行连药山一起烧掉。”
李香玲摇头道:“你们没见过药山,药山几万里方圆,张家是不允许,任何非张家本族人靠近,就是关系很近的附族,也只能在半山下帮助培植药材。
珍贵的药材都出在山上端,还有生长在悬崖峭壁的深处,这些地方都有张家人亲自守着,还有防护大阵,根本靠近不得,如果药山被袭击,张家肯定要毁药山。”
李香玲话刚说完,胖墩从椅上挺身站起来,从身上取出一个玉瓶,啪,磕放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