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丫撇撇嘴:“我娘就是这么说的,让我要隐藏起来,不能被人族发现。”
“丫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发生仙魔大战吗?”
魔丫头眨眨眼睛,泪水跟着就流下来了,咬着嘴唇不说话。
胖墩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多问了,她心里肯定藏着大秘密,不想说是不信任,毕竟人族是她的仇敌。
胖墩回到一层,见被擒的杀手脸色发黑呼吸虚喘,明显是中毒的症状,被寒气冻得瑟瑟发抖。
看得出来他就是个死士。
“都说杀手不怕死,那我今天就看看你怕不怕死。”
杀手面无表情不吭声。
胖墩走过去,伸手捏住他的手臂,慢慢收紧,只听到骨头“咯咯”的响。
但是他脸色淡漠,眉头也不皱下,显然这点疼痛对他无所谓。
“你别废力气了,我受的罪比这个要残酷得多,不用你动手,我也只有半个时辰的活了。”
面对死亡这么淡定,胖墩到是很佩服,不过从杀手的眼神看出来,他是求死的愿望。
不是面对痛苦求死,而是内心就不想活,只有极度悲伤的人才不会恋生。
胖墩也不折磨他了,人都不畏死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是金璧钱庄派来的杀手?”
杀手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胖墩的话,脸上露出悲凉沧桑,憎恨又无奈的神情。
胖墩也由此看出来,他经历的痛苦很不平常,不是迫于无奈谁也不会选择死。
“我可以放你走。”
胖墩莫名生了恻隐之心。
杀手闻言慢慢睁开眼睛,没有半点欣喜,却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有解药都不服,你放了我还会死。
从我们任务失败,就注定不可能活。”
“我放你走,有解药不是可以不死了吗?把解药给我看看。”
给他活的机会放他都不走,胖墩感觉诧异。
杀手把衣下角撕开,拿出一粒豆大的黑色药丸递给胖墩。
胖墩捏着药丸闻了闻,有股冲鼻的酸味,把药丸捏碎,一口气把药沫吹飞了。
当着杀手面把解药毁了,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淡笑了笑,笑得很凄凉,眼角滴下了眼泪,长吐了一口气,仿佛解脱了,没有丝毫的留恋。
胖墩忽然看到他脖子上,露出的皮肉伤痕累累,再扯开他衣服一看,顿时触目惊心。
身上伤疤密布,新伤叠旧伤,几乎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这些伤有刀伤,烙伤,最多是鞭打的伤痕。
胖墩也被惊到了,怪不得他一心求死,这些伤痕并非知时间所致,而是长年累月了。
这种折磨非常人所忍受,胖墩也断定,他是被人控制了,迫不得已才遭受此罪。
“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金璧钱庄的杀手?”
杀手微点点头,又摇头:“我活了四十年还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了。
我是金壁钱庄的杀手,从小还没记事就被掳走了,被囚入山里训练,一直训练到十五岁,就开始听命执行暗杀任务。
任务完成不顺利回去要挨打,训练不满意也要挨打,像我这样的杀手,金壁钱庄有五个堂,一个堂至少有两百人,都分布在山里训练。
每个杀手都被毒控制了,一个月要服一次解药,不服解药过三天就会毒发,几个时辰就会死。
金璧钱庄的杀手命贱,死了一批又一批,各堂只论任务成败,死了收尸的人都没有,就是孤魂野鬼。
没有谁愿意死,杀手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可谁也挣脱不了控制,没有人敢反抗,除非自己寻死。”
胖墩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抓起他手腕,蛊虫钻入他的手臂。
杀手不明所以,望着蠕动的皮肉眼神木讷。
一会儿功夫,蛊虫钻出来跳到胖墩手上,吐出一小团黑色毒液,胖墩又给他把体内寒气吸出来。
杀手脸色很快恢复,气也不喘了,胖墩把东西还给他。
“你走吧,我给你把毒解了,以后你不再受金壁钱庄控制,也不要再做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