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并没有让炮追轰逃下山的弟子,风阳宗弟子虽然狂妄,但还罪不至死。
况且,宗门弟子没去仙湖,罪魁祸首只是少数人而已。
“这是干什么?”
胖墩刚挥手让炮停下来,就听到山里传出一声大吼。
随着沉浑的声音,从山背后烟火中,冲天飞出一个白发飞舞的老者。
白发窜上高空,看到被炮火肆虐的落霞山,痛心疾首的怒吼:
“罪孽,罪孽啊,我风阳宗犯了什么王法?
你们要下如此狠手,难道要灭杀我风阳宗不成?”
老者白须急得乍飘,淡灰色的宽袍猎猎作响,长长的白眉覆盖了眼睑,清瘦的脸型颇有几分道骨仙风。
显然,他以为是朝廷的官兵炮轰。
汪家主挥手让,船向前面靠近。
老者立刻宽袍大袖一挥,打出一股强劲气,把倒塌燃烧的大殿火扑灭了。
然后阴沉着脸看向汪家主,愤慨的质问:“我风阳宗究竟犯了什么大罪?朝廷要出重兵毁我落霞山宗门?”
汪家主则沉脸喝问:“你是风阳宗什么人?”
老者愤怒的盯着汪家主打量:
“我是风阳宗太上长老,你是何人?”
“看来你是好久不出世了。”
清家主淡声冷笑:“我是仙湖汪家,今天是来讨债,你风阳宗作的孽全天界都知道。
为何毁你风阳宗,还是问你的宗主何立道吧,他说比我说要更清楚。”
“我风阳宗作孽?”
老者一听,眉头紧皱起来了:
“汪道友,我退隐悟道已快五十年,外界的事确定不知道,我风阳宗究竟作了什么孽事,还请你道来。”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汪家主点头,沉声说道:
“你风阳宗被朝中左相王方敬堂收买,联合几族围攻仙湖要灭我汪族,我今天毁你风阳宗冤枉吗?”
老者听完又气又怒,大吼一声:
“何立道,你们都给我出来,给我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寂静片刻!
大殿废墟顶起一块大石板,随即,从下面陆续走出来一群几十个人。
一个个灰头土脸低着头一声不吭。
“快给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太上长老痛心的几乎咆哮了。
在太上长老的威逼下,一个青袍老者上前,恭身说道:
“太上长老,宗主不听我等劝阻,收了朝廷左相王两处矿脉……”
“何立道。”
太上长老不等他说完,就向人堆里怒斥:“宗门有尊训,要潜修悟道,不得为利所驱参与权势纷争。
你何立道身为宗主,弃忘祖师训戒滋生贪念,将宗门带入万劫不复。
你种下的因,就由你承受果吧,老夫从此归隐山林不再出世。”
太上长老说完,转向汪家主拢手一揖:“汪道友,头不正则身斜,罪责在一人,其他人能放过就请高抬贵手吧。”
太上长老话罢,袍袖一挥,决然的飘身而去。
“太上长老……”
一群几十个人,仅有一人没跪,其他人全部跪地悲切的痛呼。
没跪的这个人,满脸红光身材魁梧,眼神中是目中无人的狂气。
显然,他就是宗主何立道了。
由此想到,他的弟子肖墨,嚣张跋扈也不奇怪了。
“想灭我风阳宗?”
何立道从人群里走出来了。
狠戾的目光扫视上空战船,然后淡淡的冷笑:
“哼哼,方敬堂就是个蠢货,几次三番连两个人都没对付得了,还落得个丧家之犬逃了。
你们以为这么多战船就能灭我风阳宗?
如果不是太上长老出来,你们已经化成灰烬,我风阳宗的底蕴,岂是你们能想象?”
现在乖乖退去,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否则,就是我落霞山毁了,也要留下你们陪葬,给你们半柱香的功夫,如果再不退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的弟子肖默也这么狂,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何立道的嚣张激怒了胖墩。
“是你?”
何立道脸色一凛,这才注意到胖墩:“我的弟子人呢?”
“你的弟子现在是我的一条狗。”胖墩冷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