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拂开乔安染抓在自己袖子上面的手，绝望的闭了闭眼，沉重的吸气，“安染，我都看到了！”

乔安染看着自己被拂开的手，失落的苦涩抿唇，脸上已经是一片煞白，她咬唇含泪，看向白歆羽，“我是跟厉衍爵过度亲昵，但我那么做，都是为了你我，你在他身边过得那么累，我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你，他既然有意跟我示好，我没有办法，只能接着。”

“我一向看重事业，苏微澜视频被曝那件事，是我对不起苏微澜，我也因此得罪了天象娱乐，得罪了厉衍爵，我、我这几天，都是活得战战兢兢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请厉衍爵吃这顿饭？”

“刚刚你也看到了，是他一直握着我的手，我挣脱不开，会坐在他的腿上，也是他授予的意思，我、我没得选。”

她说着说着，已经泪如泉涌。

悲恸难过的情绪，将她席卷，最后只得用手捂住嘴，只是不停地哭，

面对昔日好友，看着她哭得可怜的模样，白歆羽说不动容也是假的。

只是……

乔安染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她的解释，确实说得通。

是她眼睁睁的看到，厉衍爵主动拽着她的手腕。

但之前，两个人一起看菜单，怎么解释？

也是厉衍爵的授意么？

她越往下想，就越觉得真相会令自己难堪。

是乔安染主动，说明她识人不清。

是厉衍爵主动，说明她作为厉衍爵的妻子，显得无能、无用至极！

乔安染的眼眶内，已经蓄满泪水，她委屈的朝着白歆羽倾诉——

“歆羽，这么久以来，我们难道还不知道，彼此的心意么？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我明明知道，把席司谨跟你的事查出来，有可能会得罪席司谨，可我还是果断的把真相告诉了你。”

白歆羽听着，呼吸一顿。

如乔安染所说，这件事上，她是冒了险的。

她做事，不能不顾念两人之间的情分。

现在她还抓不到实际的证据，她没有充足的理由，跟乔安染翻脸。

更何况……

乔安染知道那晚那个男人的秘密，更知道她肚子里孩子的秘密。

万一她和乔安染闹翻，乔安染将一切都说出来，那这就是她亲手搞出来的祸害。

她很后悔，自己将那些隐秘的事，告诉乔安染了。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吸了一口气，看着乔安染说，“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跟厉衍爵保持距离，他那边，我也会跟他说。”

乔安染看着她回心转意，眼角挂着泪，上去一把将她抱住，欣喜道，“歆羽，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说断就断了。”

听着她的话，白歆羽只觉得心上一扎，“是啊，因为一个男人断了，那也太傻了。”

也不知道，乔安染能不能听得进去。

这话，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乔安染听。

这次如果是乔安染真犯了错，她只希望，乔安染以后不要一错再错。

乔安染吸了吸鼻子，用了好久，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她哽咽的看向白歆羽，“歆羽，你是真喜欢厉少了么？”

听着她问的，白歆羽只觉得心上一刺。

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要面对的啊。

当自己看到厉衍爵和乔安染的那一幕，她是又气又痛心。

那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