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躯壳罢了。

她看着痛心，眼里蒙上泪光，抬起双手，抚上乔安染轮廓瘦削的脸庞，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抚摸着。

乔安染没有动，任由她抚着，她看着薛卿柔眼中的泪，知道她心疼自己，低哑着声音，请求她，“妈，算我求你了，求你告诉我……”

“我是你的女儿啊，亲人之间，不是应该毫无保留，心无芥蒂的么？”

她说得动容，眼神定定的看着薛卿柔，深邃的眸底充满了企盼。

“这不一样，因为……”薛卿柔面对她，更是纠结极了，后面的声音哑在喉咙里，想说什么说不出来。

好久，她才道，“小染，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知道那种秘密，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听言，乔安染就是一阵失望，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搪塞！又是搪塞！”她毫不留情的挥开薛卿柔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你以为，我这样很好么？呵……”

她冷笑着，手用力的按压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心脏的地方，仿佛被人一遍遍绞着，疼得死去活来。

她想要的男人，她得不到。

她想要报复的女人，她也报复不了。

她放在薛卿柔这里，唯一可以期待的希望，被薛卿柔亲手掐灭！

她的人生，怎么能过成这个样子呢？

连她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

“只要一天不复仇，我这颗心就没法平静下去，你怎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不然为什么，你会对我如此的冷血？！”

她痛苦的说着，一步步的后退，眸底尽是对薛卿柔的失望，以及深深的绝望。

“我……”薛卿柔有口难言，苦涩萦绕在她的唇舌。

“你昨晚跟我说，你会想想，我彻夜未眠，结果你就给我这样的答案？我真是……心服口服！”

说着说着，乔安染笑了起来，笑得眼泪垂面而下，苍白的脸上，尽是无奈的苦涩。

薛卿柔看在眼底，心疼的厉害，泪眼迷蒙，上来一把抱住她，苦苦的解释，“小染，你听我说，那个秘密说出去的话，会惹来祸端，我、我不能……”

“够了，我不要听你的解释，你从未替我考虑过！从未！”乔安染使劲挣扎，试图扯开她的手臂，痛苦的眼泪不断掉落，挣扎得面目扭曲。

眼见自己的女儿，要从自己的怀中脱离出去，她就再也拥不住他……

她俨然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跟自己的宝贝女儿，彻底离心了。

到时候母女之间的裂痕，只会越来越大，最终没法缝合！

登时，她急红了眼睛，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腕子，急急地就道，“那我告诉你一件事，关于白歆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