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起初这些人还不知道路长安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的话,那么现在就应该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因为路长安在前院这一坐就是一整天的时间,除了一叠子的点心之外竟然是再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魏稷几次想劝来着,最后都忍住了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路长安是个有分寸的人,而且他也知道长安那是怕自己说她,还特意的让如意给准备了一叠点心过来吃了。
即便是当兵的这么站着不吃不喝的一整天时间也会有些扛不住的,更何况是魏府的这些个下人们了。
此刻才是真正的开始叫苦不迭,后悔一开始没有将这位主母放在眼里,总觉得对方不能够将他们给怎么样。
这哪里是不能将他们给怎么样啊,分明就是想怎么处理就能够怎么处理他们。没看见就连主君都站在了夫人的那边吗?那他们还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夫人,您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有些仗着自己在府上有段时间了的婆子终于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声。
但路长安对于这种质问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反而道:“我瞧大家似乎还有许多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等大家把自己想说的话都给说完了之后再说正事也是一样的。”
下人们面面相觑,原来他们这么莫名其妙的一站就是一整天的时间,连口水都没有能够喝上的缘故竟然是在这里?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也的确是如此啊,他们一开始的确是太放肆了,是没有将夫人放在眼里。也就是到了这会儿了,才知道自己是的的确确的做错了。
明白了缘由的自然是立马不再开口了,但偏生还有那些总觉得自己的脸面好像得脸的很的人要冒出来。
“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如果夫人你要是不喜欢我们说话。大可以让你身边的如意姑娘喝止我们便是了,何必又要这么折腾人?我们好歹也是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真要是被折腾出来个好歹,难道夫人你还能够负的起这个责任不成?”
路长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婆子分明就是故意来找自己麻烦的,要不然就她这样的一个婆子有什么底气敢来找自己的麻烦?
“我记得当初你们都是签了卖身契或者是契约进来的,怎么?当初那契约上是怎么写的,难不成都给忘了?”
路长安的这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
这魏府的下人几乎八成都是有卖身契的人,就算是没有卖身契的这剩下的那都是签订了长期契约的,说穿了与拿了卖身契的人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可这大半年的放纵,似乎让他们将这件事情都给忘记了。如今被路长安这么一说,心里怎么可能会不胆战心惊呢?
早知道要是这样的话,那当初她们也不敢这么胡闹不是?可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主母对她们肯定是不喜欢的了,再看看主君的脸色?
哦,主君的眼里只能看得见主母,哪里又能看见她们这些人呢?所以只怕这一遭她们真的就是要倒霉了。
“你算什么东西,这魏府的夫人你又有什么资格?”一声娇喝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