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乘胜追击，在老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再度挥手拍过去，这一次，手掌拍在了老虎的额头之上，将风之力尽数打散。

不过在老虎消散的最后一刻，呆滞的眼神之中突然多了一丝灵光，冷漠的眼神看向旋涡。

这眼神好像穿透了旋涡，看到了在旋涡里的那位。

四目相对，“你，很好！”，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回响在旋涡之中，顷刻又消失了。

旋涡之中的存在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不过刚才的四目相对，却勾起了他尘封已久的回忆！一些很不美好了回忆。

“阿难，抓住那只小老虎，本座要抽了他的白虎血脉！”

“是！”阿难回了一句，纵身飞向了晕倒在地上的啸林。

另一只手掌之中，陆然体内的鲜血几乎已经流干了，但是符篆的最后一笔迟迟没有画出，布置的层层护体法阵，已经所剩不多。

半个呼吸之后，手掌就会合拢，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陆然。

血液的流逝导致仙力运行受阻，陆然只觉得自己的头重若千钧，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下垂。

苍白的指尖不停地颤抖。

脑海里不断闪过这数千年来的自己遇到的人，师尊、大师兄，道门诸位祖师，最后画面定个在了一抹倩影之上。

青儿！陆然喃喃道，就像当然一样，眼前的青儿向自己伸出了手，陆然的手也不由自主的伸过去。

就这样随着她去了吧，陆然的心开始沉寂，跳动变得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