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眼色发沉,捏着可乐罐的手指蜷了一下。
你喝。宁青仰头看他,神情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可以。
原来她喝醉了并不是别人让她干什么都干,她就是只听得进自己想听的,不乐意的全都听不进去。
怕她纠缠个没完没了,一晚上不用睡了,许砚没有了逗她的心思,想着赶紧把人哄好。
许砚敛眉,嗓音轻轻的,喝,行了么?
他仰头把那瓶她喝过的可乐喝了几口,一点没有嫌弃的意思。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宁青眨了眨眼,视线上移,直勾勾的盯着他泛着水渍的薄唇,宛如被吸引住了一样。
被她这么盯着,许砚忽的心颤了一下,气泡像是在心脏蔓延了一般,他轻声咳了咳,宁青忽的问: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你不知道吗?
你这是在勾引人犯罪。
宁青你是真的厉害。
行,我不跟你个醉鬼计较。
许砚轻轻把她推开,把可乐放在桌子上,把她抱着的猫接过,放在地上,摸了摸猫脑袋,不要缠着她,知道了么?
把猫弄走后,又站起来,主动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往客厅,语气淡淡的,不要问。
宁青:为什么。
因为。
想亲你。
许砚你不是君子就算了,不要趁人之危。
他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
把宁青重新放到沙发上,她糊里糊涂的坐着,没一会儿又半瞌着眼睛倒在沙发里,似乎要睡着了。
许砚轻轻叹了口气,静静的看了她几秒,又回到厨房,冲了杯蜂蜜水,不喝点什么解解酒,她明天估计得头疼欲裂。
弄好后,许砚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又叫醒她。
她被吵醒也没什么脾气,睡眼惺忪的盯着他,迷茫的神色,被她这样看习惯了,他挑挑眉,随手指了指杯子,喝了睡觉。
宁青闻言乖乖的把蜂蜜水端了起来。许砚看着她喝完后,问:要睡没?
洗澡什么的就不要了,这个不方便任着她闹了,他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
宁青点点头,然后一头往沙发里倒去,许砚被逗笑了,过了好一会儿,宁青似乎是觉得不舒服,开始扯领口的衣服,露出一小片白皙精致的锁骨,他眸光忽的暗了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动作略显僵硬的把她衣服扯上去,俯下身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客卧走去。
动作幅度有些大,她似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搂紧他的脖颈,歪三倒四的晃着脑袋,目光迷茫。
把人小心放到床上后,许砚正欲起身,脖颈那双手还紧紧的锢着他,把他往她身上带去。
没想到她会这样,也忽略了惯性,那一瞬,许砚有点没站稳,堪堪单手撑在她脑袋一侧,站稳后发现和她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她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无比的暧昧。
真要疯。
许砚除了这个想法,还很冲动,思维上的,身体上的。
宁青,许砚尝试去解开她的手,她扣得很紧,无奈失笑,不是要睡觉?这样睡?
宝贝呢?她茫然的看着他,手里力度依然不减。
许砚愣了一下。
宝贝……
谁特么是宝贝?
哦,他想起来了,那只猫。
怪谁呢?谁让他那天逗她说猫叫宝贝。
他手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姿势,避免自己压到她,保持着不合理且依然非常暧昧的距离,他看着她的眼睛,视线慢慢下滑,落到她的嘴唇……
算了,别干这种不光明的事。
他嗓音很轻,哄她,等会给你找你的宝贝,睡你的。
嗯,宁青迷糊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看她依然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许砚猜她没有理解他的话,反而有一个更大的猜想冒上心头。
她真的太不会隐藏心思了。
他很清楚,因为他也那样看她。
心怀不轨的人都这样的眼神。
想干什么呢?许砚笑笑,语气轻飘飘的。
可乐。宁青低声呢喃,心心念念着。
得。
又绕回来了。
问他可乐什么味道。
沉默了半响。
想知道?许砚看着她,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道:你自己不会试一下?
话落。
宁青像是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到,她瞳孔放大了些,忽的猛地把他拉了下去,她的嘴唇贴了上来,许砚所有的感官全都聚焦在那抹柔软温热上,意识一下子就轰了,她居然真敢。
宁青像一个求知若渴在听到答案后迫不及待实践的学生,许砚感觉到她轻轻舔了一下,温热湿软的触感,然后咽了下去,吞咽的细微声响被无限放大传到他耳边。
温柔的将他的所有的理智击溃。
许砚一动不动,不进攻也不防守。
头脑里就剩这么一句反驳欲望的话:不要像个变态。
下一刻,宁青的牙齿磕到他,透着股懵懂的莽撞,毫无章法,浅尝即止似的,和刚才一样,感觉不对味儿就要发脾气。
她开始咬他,分寸全无,他无比清晰的感受着她的狠劲儿。
嘶,许砚喉结滚动了一下,眼里满是难耐,他稍稍仰起头,挺疼的,但他却想笑,开口说话时嗓音低哑含糊,别咬。
宁青不听他的。
过了半响。
许砚神色狼狈的走出客卧,一边走一边在想,下次不能让她单独和别人喝酒,也别喝什么可乐了,来到卫生间,目的性极强的抬眼望向镜子。
有血,嘴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