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郎给他们各倒了一碗水，把菜饼给了小空青。

小空青把菜饼一分为二，把一半递给姐姐。

白子芩喝了一口热水，烫！嘴唇好痛！

“当心烫！”牛二郎看她喝水喝得急了，赶紧把水碗拿过来给她吹凉了再递给她。

白子芩掰了一小块菜饼，放到嘴巴里慢慢咀嚼。

初尝有点苦，也很粗糙，菜饼里夹杂了些谷物的壳，细细咀嚼倒是能尝出一丝甜味。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吃的第一顿饭，这样的菜饼，在她很小的时候，老家是用来喂猪的，而此刻的她却吃得津津有味，心存感激。

金秋十月，原本是最好得季节，可在山奈村却不一样，今年春寒夏旱，第一季庄稼歉收。

这个时节存粮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第二季的庄稼还没有收。牛二哥家有七口人，口粮自然是紧张的，能分他们姐俩一口，委实不容易。

白子芩小口地喝着水，吃着菜饼：“你把吃的给了我们，阿婶不会怪你？”

牛二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俺早上剩下的，正准备给你们送去呢！俺娘她不知道！他们都去俺外祖家了。”

那他今天岂不是没有吃的了？白子芩停了下来，不吃了。

“俺一会儿去担水，等把你家和俺家的水缸装满，俺也去外祖家。今天是外祖六十大寿，定有好吃的，俺能吃饱。你放心吃！”牛二郎再给她添了一些水。

“牛二哥哥，菜饼真好吃！我想跟哥哥学着打山鸡，哥哥下次上山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小空青舔了舔嘴唇，把粘在嘴巴上的碎屑也卷进嘴里，半点都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