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委屈地在廊檐下徘徊:“要是想去,你就去吧,你知道他在哪里!过几天你想回来了再回来!”
小白一听这个就不委屈了,飞到白子芩的肩头,用自己的脑袋蹭了她一下,然后跐溜飞走了。
“阿芩在家吗?”白子芩看着小白飞远,正在廊檐下发呆,听到有人唤她才回过神来:“阿旺婶子!你的腿好些了吗?”
看阿旺婶子今日面色温和,白子芩把她迎入自家院子。
“阿芩,俺这腿轻快多了,夜里也不疼了。以前都是俺的不是,俺在这里给你赔不是!”阿旺婶子屈膝欲跪。
白子芩赶紧把她扶起来:“婶子,这可使不得!”
“哎,俺可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白子芩不让她跪,她打了自己一巴掌。
“婶子你别这样!你也是苦命人!你先坐一坐,我今日刚好得了针,我再给你祛一次毒。”白子芩取出银针,银针直入筑宾穴,捻针。
再取绣花针刺破她的足尖放血,这一回阿旺婶子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婶子家今年收成如何?”
“哎,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俺一个女人,地里的活本就不太在行,自然是比不过别家的,收成自是差些。
“婆婆年纪也大了,脾气不好。公公倒是还能帮一把地里的农活,可毕竟年纪也大了。所以这日子过得艰难了些。
“那日在你家,我倒是真生了一了百了的念头。可我若走了,谁来照顾阿旺的爹娘呢!”阿旺婶子二十多岁的人,但看上去却有三十多岁,女人不能太操劳,操劳真是老得快。
“会好起来的!咱们先把脚治好!人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白子芩知道阿旺婶子不容易,却不知道她还有一个脾气不好的婆婆,估计她婆婆把失去儿子的痛全怪在阿旺婶子头上了吧!
白子芩给她止了血,收了银针。
白子芩报给田大郎一个药方:黄耆一钱,银花一钱,茯苓一钱……
她自己去灶房拿了一个蒸熟的去皮木薯和一小块腊肉,再装了一碗大米,连同祛毒的草药一起交给阿旺婶子:“药一包用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一包,饭后吃,吃五天。这些吃的你拿回去,我不白给你,等打下的新粮食,你再还我。”
“这怎么使得,你家也不容易。断没有拿你家粮食的道理!”阿旺婶子还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付上这药费呢。
“乡里乡亲的,我和阿青如果没有大家的照顾,怎能熬得过来。我说了不白给你,你以后再还我就是!”白子芩想了想又说道:“现在农活不忙,阿旺婶子要是有空,多来我家帮我晒晒药材,也是帮我了,你也知道我眼睛不好。”
“嗯,俺一定常来!”说着千恩万谢地带着东西走了。
送走阿旺婶子,田妞和牛二郎回来了,两人从镇上回来,没有回家,直接跑来找白子芩。
“阿芩!”田妞抱着白子芩就开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