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天义说了自己逼毒,还真就自己逼了,第二日并没有毒发。
于是白子芩变得无所事事,留夜子涵守在客栈,闲不住的她去找县令大人。谢长风看到白子芩登门,喜不自胜,拿出给她的一张信函,内有太医院的印信。
白子芩讶道:“这是成了!”
谢长风点头:“阿芩妙手仁心,岂有不成之理!”
“多谢大哥从中斡旋!”白子芩行了一礼。
如此一来,医馆便可以开起来了,白子芩心中欢喜。
“我日前收到消息,说此番经南北货行送往北方各省的药材,不仅能克制病情,还能缓解饥饿,再有就是百姓都十分讶异,说什么良药苦口,明明是甜的!纷纷称你为神医!都说凤凰现世的地方,果然出高人!”谢长风这一番话,大部分是转述事实,可最后这句,却是有试探的意思。
亏得她听懂了,要是笨一点,谢长风这番话,岂不是白说了。
白子芩羞道:“大哥莫要取笑于我!什么高人,什么神医,我只不过是纸上谈兵,顺手借了秦家阿叔的势而已。若是没有秦家阿叔种的橘子,那里有这一味良药。更别说,送去北方各省的艾草、连翘、金银花等等都是南北货行采购和提供的,那才是抗疫的关键药材!”
谢长风心下一宽,想不到她年纪轻轻,如此知道轻重,不枉他此番忙碌:“阿芩过谦了,看你如此,我也便放心了。这些日子,镇上来了不少人!想来日后,来得人会越来越多!”
“是南下的流民?”如若真是如此,怕是疫情也会在岭南传开。
“不光如此,因凤凰现世,想来其他各国也会有人来,迟早的事。这岭南之地,虽是我白青国之地,可自我来之前,向来是三不管的地界,所以,阿芩还需谨慎行事!”谢长风能提点她到这个份儿上,白子芩真是感激不尽。
“阿芩省得,大哥放心!”投桃报李,白子芩向来是这样的人:“大哥,岭南山林贫瘠。如今又是蝗灾又是疫情,你要在三年任期内有所成绩,靠征农田税怕是很难。不知大哥愿不愿听阿芩一言?”
谢长风作揖:“阿芩若能赐教一二,自然是洗耳恭听,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