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脉象无异,白子芩道:“嗯,是挺好,你还是我弟弟!对了,你如何把你表妹带来了?”
“她缠着阿娘让我带着她来,我也是没有办法,姐姐吃醋啦?”夜子涵嬉皮笑脸的。
白子芩道:“醋,我留给田妞烧糖醋鱼了,现在可金贵着呢,吃不起!”
夜子涵笑道:“姐姐,她是专门为你而来的。不过她日前凶了你,这会儿正懊悔着,怕是还缓不过来,不好意思来见你!”
“看我?”白子芩实在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看的。
“我忘记告诉她你眼盲,她没认出来!不过,姐聪慧过人,连女子都不放过呢,哎哟喂,我以后可怎么活啊!”夜子涵又开始耍宝。
白子芩不用想都知道:“准是你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她才会来的。”
“嘿嘿!”夜子涵笑笑,决定不再往下说了:“我运了些酒糟来,还要麻烦姐姐……运到这里来,还是回山奈村?”
这是正事儿,白子芩道:“我们明天回去山奈住一天,还是运回山奈村吧。”
“好!”夜子涵怔怔看了她半晌,冒出一句:“姐姐你瘦了,可是想我了?”
这赖皮样,哎,亏得是自家弟弟,白子芩笑道:“是啊,是啊,想你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你可满意了?”
夜子涵拍手:“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妙,这个好,我要写在酒瓶上!”
白子芩扶额,一不小心又剽窃了别人的东西:“回吧,我要睡觉了!”
很听话,兜了剩下的黄金糕,走了。
可夜子涵走后,白子芩却是心中有一丝莫名的不安,辗转反侧,睡不着。
连带大白也是十分不安地拱了拱。
白子芩把它捞在手里:“又喝酒了?就没见过谁家鸡仔这么爱喝酒的。”
这个世界怎么了?遇上的人一个个都出乎意料,连养了一只宠物也这样奇葩。
不时,悠扬绵长的笛声响起,听着听着,她不知何时睡着了。大白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夜色浓重,夜子涵放下玉笛换上夜行衣,揣了一把平平无奇的匕首,飞檐走壁到了臭脚王家。
臭脚王侧躺着,睡得很死,夜子涵运气隔空点了他耳后一寸的安眠穴,彻底杜绝他突然转醒的可能。
而后,他运功在指尖凝出一丝内力,并将这丝内力打入臭脚王体内,将所有的毒素引至臭脚王的双脚脚底,静夜无声,是以能听得吱吱作响之声,随即发出一股子焦味,臭脚王脚上一层皮随之掉了下来,焦黄可憎,恶臭难闻,其上还有大大小小的窟窿。
夜子涵并没有停手继续运功,又生生将第二层皮也逼得掉了下来,这回这层皮倒还算完整。他用筷子将这层皮夹了,用匕首钉在饭桌之上,并在一旁放下一两银子并三文铜钱。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揭开盖子,异香扑鼻,分别倒了一滴在臭脚王脚上,嘴里嘟囔道:“便宜你了!”
夜子涵再隔空点了臭脚王的安眠穴,再隔空击打了他的百会、太阳和风池三穴,逼他醒了过来,夜子涵压低声音冷冷道:“那恒安药铺的人我自去帮你去处理,你醒后去三白堂付诊金,否则我割了你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