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对着草靶练过很多次，真到了临阵对敌，还是会紧张。

镇定心神，瞄准一个没有抓孩子的黑衣人，再射出一箭。

中了，那人应声倒下。

找到感觉之后，连中三人，放心射出第四支，第五支箭。

看着所有人都倒下，白子芩赶紧跑入阵中，从带血的尸体上抱回两个昏迷的孩子。

出阵之后，白子芩身体软了，忽然失去了全部的力气，颓坐在院子一角，眼神迷离：“杀人了，我杀人了！”

作为医生，她救过无数人，自然也有没有救回的。

第一个死在手术台上的病人曾让她愧疚和自责，心理疏导了半年才走过了那道坎。

可那无论如何都是救人，而这样近距离的杀人，从来没有过。

虽然，蒙天义交给她这些暗器的时候，给她做过一些心理建设，可真的事到临头，她还是有些受不住。

风长老当机立断，让三人启动剿灭阵法，将阵中五人化去，彷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姑娘，刚才只不过是你做的一场梦而已！”风长老命凤卫将两个昏睡的孩子抱回去，再搀扶着白子芩回去。

“做梦？是在做梦？”白子芩重复着这句话，迷迷糊糊跟凤卫回去，风长老点了她的昏睡穴：“好好守护少主！”

“属下明白！”

天明时，白子芩悠然转醒，声音发抖：“我杀人了！”

穿戴好再一想，不对，“不，那只是梦！”

可是，袖箭明明少了六支，“我真的杀人了！那不是梦！”

她看着自己的手，心被揪捏的生疼生疼的，身体彷佛不是自己的。

躲在角落里，发抖！连大白凑近她身边，她都不予理会。

“姐姐！”小空青爬上榻，钻进她的怀里：“姐姐，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有坏人来抓我！后来姐姐救了我！姐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小空青发现姐姐在发抖。

“坏人？他们抓你？”白子芩抱住小空青道：“阿青不怕，姐姐在，那些坏人该死！”

小空青面有惧容，看着白子芩坚定道：“姐姐，我想快些长大。我不要被抓走，我要保护姐姐！”

“好！阿青不会被抓走！嗯，姐姐等着阿青将来保护我。”白子芩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想起前世被拐卖的弟弟，再想起昨晚差点被抓走的小空青，大声哭了出来。

小空青看着姐姐的蒙眼布湿了，乖巧地解下姐姐的蒙眼布，给她擦眼泪：“姐姐不哭，阿青没事！”

屋外，风长老放心地点了头，暗道：哭出来就好了！

…………

痛痛快快哭了一场，白子芩觉得松快了一些。

拐卖孩子的人就应该去死！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人有底线，跨过则后果自负！

那些人敢抓小空青，死有余辜，

白子芩这样想着，觉得心里通畅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