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葱绿的群山笼在蒙蒙的雨幕之中!
山道之上,一队人马踩着泥泞北行。
囚车之中,白子芩被点了穴道,靠在囚车的一角,动弹不得。豆大的雨点砸在她脸上,有些生疼,雨水带着初夏的凉意很快湿透衣衫。
刚出牢房,又入囚车,这整的!
在牢房里,多人来救,自己还拽,可这一回怕是玄了。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白凤为什么不杀我?”白子芩不解。
在元荔镇府衙的时候,白凤就要杀她。
按白凤的性格,再次狭路相逢,不应该是手起刀落吗?
为什么不下手?
是觉得她白子芩不可能逃出她白凤的手心?
不对!
白凤写了一张纸条让小白带走了,这定然是有什么阴谋。
那白凤这一次抓她应是针对着蒙天义设的局,许是因为白凤差一点被蒙天义抓住,所以连蒙天义一起恨上了。想把他们俩一起解决了。真是一劳永逸的好法子啊!
白子芩默默祈祷,希望蒙天义不要来,不要来!
可是他若不来,谁还能来就她?凤卫能得到消息吗?还是她自己逃?
为什么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这跟她过小日子的初衷相去甚远?
怎么就这样了?真想配一剂后悔药,一喝就好!
可惜,没有!
白子芩喃喃自语:“让你作,让你装,这下好了吧!
“早知道是如今这局面,当时就应该把白凤公主给摁下,拐了谢长风,向夜子涵借个兵,搞个岭南独立,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打仗自有男儿热血疆场,跟着凑什么热闹!
“瞻前顾后,就是这结果,躺在这囚车里,浑身无力,还淋着雨!
“大白,我真傻啊!”
囚车里只有她和大白,连一根多余的稻草都没有。
大白浑身湿漉漉的,羽毛全打湿了,黏在一起,颤巍巍的很是可怜,白子芩苦中作乐:“大白,你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了!”
大白将脑袋埋在翅膀下瑟瑟发抖,并没有如平时一般张开小红豆一般的眼睛瞧白子芩。
雨水打湿了羽毛,露出皮肤,在白色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的红,如火星一般,彷佛一下就要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