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跪了，这不说着赚钱养家呢，怎么就又死不死的了！你看，平京风月无边，死了岂不辜负。”白子芩双手扶起霜夫人，指着窗外，月亮在飞檐上露了头，衬得夜色分外妖娆。

霜夫人真是越看自家主人越是欢喜，都有点舍不得她离开。

可如今的平京并不是安全之地，既然事成，自然没有再留在这里的道理。她已经收到风长老的信了，催促护送少主回岭南。

“这是我这几日给姑娘做得衣服，鞋袜是外头买的，昨日看姑娘喜欢却又没有拿，我就买了。姑娘试试合不合适？”霜夫人打开包裹，里面是一身湖绿色和一身藕白色的衣裙，一件袖口和领口绣了缠枝花纹，另一件则是淡粉的菡萏花样，还配了同色系的鞋袜，足见用心。

白子芩来这伏羲大陆许久，周边的人没有这样一个如母亲一般的人，此刻霜夫人这番举动，白子感受到的远远比这衣服的份量重：“这么贵重的礼物，我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声谢谢似乎轻了些。”

“姑娘说什么傻话，这可不值钱。快穿上试试！”霜夫人嘴角含笑，眉眼含悲，如果她的女儿没有出事，现在也是这般大小了。

……

来平京一趟，做了该做的事。得了新衣服，还给珍珠奶茶开了个头，白子芩心中不甚欢喜。

虽蒙天义的事一直悬心，可她这一晚还是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直到一早，小空青把她唤醒，她把被子拉过头顶，不想起来：“怎么了，朱菝羯来了吗？”

“不是，不是！是个疯老头，一定要给我和虎子当先生。姐姐，你快起床！”小空青拉开被子，使出绝招，挠痒痒！

白子芩这才笑不可抑地起来：“阿青，别闹！若真是疯老头，霜夫人怎会不拦着。阿青，可还记得要尊师重教？”

“姐姐，真是个疯老头！你也见过！霜夫人拦不住啊！”小空青着急了。

“我见过！”白子芩赶紧洗漱，头发随便用一根钗字盘了一下，便被小空青拖走了，连丫鬟送来的早点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