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罗氏仍在犹豫,顾盈盈不得不替她做出决定,一把将丝帕拽过来,找出随身携带的火柴。点燃了后,丢进里面只有灰,没有木炭的火盆里,把丝帕给烧了。
随着丝帕被烧掉,很快就有股怪味,在屋子里弥漫开。
顾盈盈找出一点药粉,撒在火盆里。药粉散发出一丝丝清香味,把烧了丝帕后的怪味给去除了。
罗氏闻到了这阵香味,更是在心里认为,顾小娘子不仅把丝帕不当回事,也不知道珍惜药材。
好好儿的药材,就这么倒进了火盆,白白给浪费了。
“亏得你还是个女医,都不知采点药回来,有多难。”罗氏撇了撇嘴,道。
顾盈盈不想跟这个妇人理论,但为了自己和徐馨兰,甚至也为了医馆里的人们的安全,不得不提醒罗氏一句:
“你要是敢提这块儿丝帕甚的,以后为这事丢了命,可别怨任何人!”
罗氏听了,这才吓得不敢吱声儿了。
当然也因为被吓到了,在跟着顾盈盈走出了隔间后,也不敢独自回去,继续给东家做活儿了。
只是在私底下跟顾盈盈说,请她先为柳二壮医治。等他们家明年收了稻谷后,晒干了,一定多给点稻谷顾盈盈他们。
顾盈盈很是大方的说:
“先别考虑这些。”
反正罗氏他们现在一没银两,二没粮食,说这些给她听,也没什么意义。
“您还是想想,在这儿,如何好好照顾你的郎君。”顾盈盈好心跟罗氏说道:
“另外,你就算不想回墨巷那边,给人家做活儿了。但你得把铺盖甚的收回来,更要紧的,是得把工钱要到手。最近天儿冷,你给他们洗衣煮饭,做那么多活儿。总不能白伺候了他们不是?”
罗氏浑身哆嗦,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就撞到墙了。对顾盈盈说:
“不,不!我回去,他们不会放过我。”
顾盈盈趁罗氏不备,一掌将她打晕了。找了徐馨兰来帮忙,把罗氏抬起来,搁放在隔间里的软榻上。
那软榻上,正好有一床小的锦被。她就将锦被盖在了罗氏的身上。屋子里没炭火取暖,给罗氏盖床被子,也免得她着凉了。
这个妇人,太过于胆怯了,又话多,还是让她在这儿稍微休息一下。
徐馨兰在走出了隔间,带着顾盈盈回到徐泰他们身边时,就轻声夸赞了她一句:
“真有你的,平日里这么柔弱的个人,揍起那妇人来,倒是不用谁帮忙。”
周氏睨了徐馨兰一眼,“有你这么说你盈盈姐姐的吗?”
想起一会儿就得回去,跟顾盈盈的娘和二嫂,也把这事说说。顺便给她把衣服甚的带来。周氏关切道:
“盈儿,你为何把人家打晕?就算不能好好儿跟她说,或者是没法儿跟她说明白。也不至于要动手啊。”
“徐伯母,真不是我有意要打她,而是……”顾盈盈声音很轻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简单说了些给周氏他们听。
并且趁着徐泰还没回顾家庄,赶紧找出笔墨纸张,把记下来的那幅绣在丝帕上的地图,给画了下来。
虽然色彩方面,黑色的,不如丝线绣出来的那么炫。但也是画得很清晰,地形甚的,只看一眼,就知道哪儿跟哪儿。
徐泰只大致看了眼这幅图,就觉察到不对劲,问徐馨兰道:
“记得你上次跟我说,赵寻托人带回来的家书里,就有一幅画,是画的地图。你也画给我看了,我至今都还记得。怎地觉着,那幅画和这幅,有点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