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听了这话,难免感到欣喜,问顾盈盈道:
“呵,顾小娘子,你怎地知道,我在想这事?”
“猜想的。”顾盈盈分外坦诚地说道:
“我知道,竹馨是张伯父的其中一个弟子,在张伯父和您的眼里,就跟你们的孩儿一样亲。她都还没康复,就离开这儿,回到皇城。您自是难以放心的。”
穆氏微微颔首,是要回答顾盈盈,自己确实是这么想的。
顾盈盈很有耐心的劝道:
“您看,竹馨会医术的,还跟韩大人习过武,且是跟在滦安王妃身边,见过世面的。虽说还没好利索,但凭着她的本事,也能平安的回到皇城,去找禇风算账的。”
张悦吟微微点头,表示了认同。
穆氏收回眼底的那抹担忧,说道:“但愿吧。”
早还在今年正月,她去皇城,给大哥他们拜年的那会儿,就听大哥和他的几个好友,提到过禇风。
大哥的其中一个好友说:
“去年,你不是收到过你的小妹写的书信,说禇风借着一些便利,为远在锦霞州的知府颜绍,提供了很多方便。这事,其实宰相大人他们,也都知晓。”
穆氏的大哥,穆昭听了后,疑惑地问那位好友道:
“他们都知道?”为何没听别人提及?
按理来说,宰相是个谨慎的,但也不是胆小之辈。在知道了,禇风帮颜绍在锦霞州1da肆敛财,连赈灾纹银,还有将士们的家属的面粉,都敢私吞的话。是没有不禀告给皇上的道理的。
“穆兄,你我都知晓,宰相大人心思缜密。在只是听说,却是没搜集到多少证据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穆昭的好友说:
“再说了,他也在暗中派人前往锦霞州,查找颜绍把本应发放给灾民,修建新的房屋的木料,还有给将士们的家属的粮食甚的,给私吞了的证据。一旦查到,必然会呈给皇上看。到时,不愁不能严惩禇风和颜绍他们。”
也是从那天开始,穆氏才得知,原来在朝中为官的,不是只有徐大人,还有她的大哥,在关心这事。
更还有宰相大人他们,也在留意观察了。
穆氏一想到,自己在皇城走亲戚之时,所得知的一些事,就讲给顾盈盈她们听。
“我担心竹馨,不是怕她不能安全的回到皇城。而是知道,她恨透了禇风那贼人,总在暗处伤人。肯定会想着,在回去后,把她上次潜进禇风在郊外的府邸,所知道的一些事,都如实禀告给皇上。但她却不会想到,禇风也有很多亲信……”
“那又如何?”顾盈盈并不认为,禇风在皇城有很多亲信,就可以拦住张竹馨,不许她进宫见皇帝去。
再者,她在帮竹馨医治的这几天里,受竹馨的托付,帮竹馨画过图纸。
是知道,禇风把颜绍孝敬给他的物件儿,诸如玉器、兵器和字画等物,分别放在哪里。竹馨都记得的相当清楚。
顾盈盈在画了图纸,标好了藏玉器,以及兵器甚的的位置后,都拿给竹馨一一看过。
竹馨一脸欣慰,说道:“对,对,正是这样儿的。你果然聪颖,难怪赵寻那样的龙章凤姿之士,会对你念念难舍的。”
顾盈盈羞怯地低着头,对竹馨说:“你说错了,竹馨。你应该听悦吟说过,在赵寻去漠北之前,只是吃过一些我做的糕点,还有冰糖葫芦甚的。并没有见到过我本人。那什么恋恋难舍,又从何谈起?”
“哟,顾小娘子,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张竹馨唇角挑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对顾盈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