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安德森的三叔进了房间之后,非常谨慎,往窗户外面四下看了看,这个时候陆淮川还没有来到这里躲着,
确定没有人了,三叔才把窗子关好,然后小声地对安德森说话:“处长,我们小声说话,不要发出大声,以防隔墙有耳。”
安德森很敬重三叔,见到他如此严肃紧张,就觉得事情不容小觑,因而也同样很小声地说道:“三叔,到底怎么啦?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三叔把安德森拉到既不靠近门口也不靠近窗户的一边,尽量把声音压低,这个时候陆淮川已经来到窗户外面偷听着了。
三叔说道:“处长,本来我对高庭凤他们没有存有疑心的,但是今天的谈话之后,我便起了疑心了,因为他们提出了造势这个办法。
你想,要造成这么大的声势,要耗费多少人力财力,更重要的是这个过程中很容易留下证据把柄,如果让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那我们就不好办了。”
安德森听罢,心下想了想,而后说道:“三叔你说得很有道理,这确实是一件需要担心的事情,高舵主他们想得确实不够周密。”
三叔直直摇头,说道:“不是他们想得不够周密,而是他们就有可能充当有心之人的角色,
刚才我问他们,如果真的要造势,具体怎么布置任务,从高庭凤的说法之中可以看出,他们要想从中抓住我们把柄,那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这虽然不足以让我们怀疑,但是却足以让我们担忧了,处长,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我们现在与公明会是合作关系,但是防范之心却不可以没有啊。”
听罢,安德森眉头紧皱,凝神深思,而后,深深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三叔,说道:
“三叔,你说得有道理,如果被抓住了把柄,那我们就留下了后患,对我们殊为不利,可是,我们现在毕竟没有证据。
三叔,你提出让我们再等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是吧?可是如果再等下去,没有结果,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三叔此时没有把腰身弓着了,而是站直了,又开始踱步思考,这是他思考之时的一个习惯,一会儿他说道: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才把你拉到这里,秘密商议,否则有证据了,我早就制服高庭凤他们了,
当然了,等到真正有证据的时候,往往已经被人制约了,太晚了。
另外,如果再等下去,秦运还不愿意结案的话,那就表明秦运对案子另有怀疑,我们只能强势接过案子,不让秦运参与。
反正无论如何不能接受高庭凤说的造势的办法。”
三叔说到话尾,态度表现得更为坚定。
对此,安德森却表现出了很不赞同的神色,说道:“如果我们强势接过案子,将对我们很不利,
刚才商议的时候也说了,其实我最怕的是上峰不让我们负责这个案子,另案处理,那我们的把握就真的很渺茫了。
三叔你也知道,热里处长在官场混迹多年,人际关系复杂,如果让其他人接手此案,那他很可能会翻身,那时候他肯定不会和我善罢甘休的,这真是想想都觉得麻烦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