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谦恭有礼,这番话又是说得极好,所以他一说完,围观者竟有不少人立即叫好,表示支持安德森。
而后,安德森还朝着那些求助者走了过去,跟他们亲切地握了握手,并且说着安抚的话。一时间,整个场面竟然有些温馨感人。
这一下,赈助会不但没有形象受损,反而变得更好。众人散去了,那几个记者答应说,把今天这个温馨场面写在报纸上,让人们知道。
这下,那些求助者也只能回去了,细心的胡炯名还发现,这些人竟然朝着同一条道路回去的,分明就是同一帮人,胡炯名已经派人跟踪这帮人了。
这帮人走过了几条道,拐过几道弯之后,到了一个没人的、隐秘的所在,便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这个人分明就是安德森的三叔,非常不幸,胡炯名派来跟踪的人见过安德森三叔。
安德森三叔给了这帮人一点钱,而后各自散去。
跟踪的人将此事报告给了胡炯名,胡炯名立刻打电话给高庭凤,报告此事。
高庭凤放下电话,心中想道:这老头儿果然是没有屈服,另有所谋。他是想通过这样来警告我,如果不停办赈助会的话,他就有办法让赈助会活不下去。
哼,赈助会不会活不下去的,倒是你,既然屡屡来捣乱,那就别想着活下去了!
高庭凤如此想着,眼眸之中则闪露着狠光,看来她已经想到了对付安德森三叔的办法了。随即,她又拨通了电话,给胡炯名秘密安排了一下。
这天晚上,秦运和马明下班回去后,又是商议事情的最佳时候了。
他们两个都不抽烟,都说抽烟有助于思考,但是秦运思考的时候习惯的不是抽烟,而是踱步,或者就这么坐着沉思。
马明则似乎比较依赖秦运,要秦运带动才能思考到更深的东西,推理上还不能建立自己的体系。
此时,灯光昏黄而柔和,秦运坐在沙发上,眼神平静,说道:
“今天赈助会发生了一点儿事情,说几个求助者到赈助会求助,但是赈助会却拿冷饭旧衣来打发他们,他们不满,便闹了起来,
记者都到场了,后来安德森来了,才将事情平静了。马弟,你认为这件事情有什么蹊跷?”
马明想了想,说道:“秦哥,你说的蹊跷是指这些求助者?难道,这些求助者是有人派来搞事的?”
秦运说道:“赈助会本来就是为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的,求助者来求助,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看来是再正常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轻视,说不定其中就隐藏着重要信息。
据我们的线人报告说,今天上午就有四批求助者去赈助会求助,下午又来了一批,这些求助者不是一个人去的,每一次都是几个人一起的,
而且线人描述,这些人虽然蓬首垢面,但是却没有羸弱的迹象,而且走路时步伐丝毫不拖沓缓慢。这其中就有可疑之处了。
还有,下午那几个求助者与赈助会的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上午那四批求助者竟然同时赶到,还有,也来了几个记者。这些又是可疑之处了。结合起来,马弟,你认为能说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