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闫俊快意人生的时候,隔壁市的两个人正在谈起他。
正是荷泽市新开的那家淀粉厂厂长向连山和销售经理韩宝利。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一张枣红色的办公桌有三米长,桌面上就一台电脑,几份码的整整齐齐的文件,还有一个保温杯,向连山正低头看文件,“那个闫俊开的厂子今天二期设备进厂了吧?”
站在办公桌前的韩宝利点点头,“今天是刚进厂,预计两周后开始调试,同时能完工的还有一套几百万的变性淀粉生产线,日产50吨。”
向连山闻言把手中笔合上,笔直地和文件夹平直放好,打开了保温杯喝了一口水,盖好后又放到了原位,一丝一毫不差。
“以为就是一个农村小娃子赚点钱开个淀粉厂满足他那个小村子就够了,没想到现在野心这么大了。
你查清楚了他初始资金的来源了吗?”
韩宝利踌躇了一下,“这个,向总,银行和税务那边的人接触了,都推脱说不知道。
但是我这几天在乌山镇打听到的,闫俊除了家里的粉条厂,还有一个大鱼小镇的公司,专门开网店的,做的非常火,据说全镇有几十家网店都和这个公司有关系。
但他开淀粉厂的时间,这些网店还没有这么火爆的。当时他要是贷款肯定不会有2500万的额度。
特别是他的合伙人,是个燕京来的女人,我碰到的乌山镇的人,非常推崇她,话语间也非常尊重,不知道为什么都喊她‘任镇长’?
在工商注册上查到的初始注册资金是200万,所以闫俊开淀粉的钱应该不是这个女人给她的。”
向连山坐直了身体,双手十指交叉,“算了,他的资金来源先不打听了,咱们不用花钱买资料,犯不着违法。
你说他好好的生淀粉生意不做,怎么还偏偏做起了变性淀粉的生意?
这不是想和咱们打擂台吗?”
韩宝利适时候接话,“这肯定是范卫良教给他的!要不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还能知道淀粉行业还有变性淀粉的事。”
向连山手一拍桌子,震的钢笔都斜了,他看见后不慌不忙把它摆正,才对他的销售经理说道:“这个范卫良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本以为他这辈子升值无望才离职的,没想到…算了,不提他了。
刘总和张总对佳运淀粉厂抢先把科迪乳业的变性淀粉的业务签走,已经很不满,给我打了两次电话了。
所以,你知道了吧,得赶紧把咱们附近的潜在客户都扫一遍。
至于价格,嗯,就按照行情谈,没必要搞什么小手段!”
韩宝利点点头,他知道向连山的意思,佳运淀粉厂通过市里领导的牵线拿到了科迪乳业的合同,当时向总狠狠地拍了两下桌子。
毕竟公司已经和科迪乳业谈了好几轮,眼看就有签字的机会,就被佳运淀粉厂耍手段抢走了。
搁谁身上谁不生气!
向连山突然想起来了一事,“你前几天在乌山镇打电话不是说闫俊还在网上卖粉条,还卖那个什么粉?销量如何?”
韩宝利毫不犹豫地说道:“酸辣粉,网上销量爆火,听说光酸辣粉快递公司一天都得拉一车的快递件。”
说着他指点向连山在网上找到了佳香粉条厂的网店,上面显示的星级已经是星钻了,他向向连山解释这代表了什么。
向连山看了半天,揉揉眼睛,“唉!老了,有点跟不上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