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俊没想到事情这么难商量,这已经是第二次登门了,第一次是范卫良自己来的,和这个肥业老板聊了半天,又感觉啥都没聊。
天宇大酒店,闫俊和范卫良在楼下会客厅等了二十分钟,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四十多岁,旁边跟着他的女秘书,二十多岁,花枝招展。
隔着老远,操着一口夹生的港普,很亲切地喊着“范老弟,范老弟。。。”
走到近处,别的不说,是真胖,就这体重得是他的女秘书的两倍啊!
范卫良给双方做了介绍,程万斗很热情地一把拉住闫俊的手,“早就听说闫总年少有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闫总今天刚大学毕业吧?”
闫俊只感觉自己的手把两只热乎乎的肥硕兔子给夹住了,呃,使劲甩开是不是很不礼貌。他强忍着不适,左手一摆,“程总,咱们换个地方聊,前面不远就是品茶的地方。”
到了地方,程万斗挥手让茶艺师离开,然后让他的女秘书坐到了沏茶的地方,闫俊以为这就是一个花瓶,没想到,这小秘书还能玩一套行云流水的茶艺。
但闫俊就是感觉有点腻歪,强忍着喝了一口,也不知道啥滋味。
闲聊半天,互相吹牛,这个程万斗,一点正事不谈,你一说他就把话引开。到了最后,闫俊也明白了,再耗下去也是没用,本来想请吃饭的,闫俊提都没提。
回去路上,闫俊他们二人全一肚子火,“这个程胖子,明明是归德人,还装一副港普,不嫌丢人!”
“闫俊你还能听出他口音来,我还真以为他是南边的人。”
“归德话也有很多融不进普通话的口头音,我们喜欢说,‘你佛类啥’,‘喝水’(fei)....”
范卫良哈哈大笑,“那我还真没注意到,那你说,这个程万斗摆出这个样子,他为了什么?装逼?还是觉得这样高人一等?”
闫俊收起了笑容,“其实这样的人虽然虚荣,但可悲的是,咱们这边的人就认这个啊!
哪怕明知道他是假装的,但只要有钱,只要是从外面引进来的投资,上面的人会主动把你当成南面过来的投资人。”
范卫良也感觉荒缪,但他毕竟在大厂干过很多年,见过更多奇葩的事。
“闫俊,听说过吗?有个市竟然会被几个农民工诈骗了几千万,如果不是真事,没人敢信!”
闫俊只能无奈一笑,偌大国家,奇葩层出不穷,明明那些人都是种花家最聪明的人,可有的人,干的事,说的话,像个脑残!
两个人聊了很多,到了厂子也没研究出什么方法对付这个程万斗,是人就有弱点,这个程胖子很明显,好色。
但闫俊和范卫良提都没提,“也许咱们应该换个思路,咱们有什么长处能逼着让他来给咱们谈。”
范卫良思考了半天,额头纹皱起了四道波浪,还是没一点思路。他只好提议,“要不,咱们回去中层干部开个会,聚众谈论一下,没准有好的想法呢!”
也只能这样了,回到厂里,就通知了在大会议开会。
范卫良把现在工厂碰到的难题给大家讲了一边,会议就一个要求,提出解决办法,嗯,强制性的,一人一个,谁没有,扣奖金。
虽然知道老板是开玩笑的,但底下的人也知道不把这事解决了,以后厂子发展会困难很多,佳运淀粉厂待遇在归德市算是很好的了。
工资虽然都差不多,但福利待遇真是比其他厂子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