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云念看着坐在上方之人有些诧异,自己来之前还在猜想,今日该不会是由自己那云家的爹来审问自己吧。
结果到了一看,坐在上方之人却有些陌生,云念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纳闷,按理说不应该呀,难不成知府被lu了?
“相公,这堂上之人人是谁?”云念没忍住小声问了一句。
顾辞看了一眼上方面色严肃之人,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这是通判王安杰,也是衙门的人,是协理知府大人的。”
闻言云念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
王安杰瞧这二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窃窃私语,手中醒目一拍,便立马大喝一声:“堂下罪妇还不快快跪下!”
云念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别扭,但眼下也不得不向王安杰低头。
“传原告!”王安杰声音不冷不热的说道。
顾秀秀和刘氏很快就踉踉跄跄的小跑了过来,还没等王安杰提醒呢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捶足顿胸的痛哭。
“青天大老爷,我求求你一定要为贱妇的儿媳做主啊,都是这个郎中!她根本就不会看病,硬生生的害了我孙儿的一条命!”
刘氏哭的声嘶力竭,顾秀秀看了后也不甘示弱,一边哭着一边控诉云念的种种恶行,云念在一旁听着,生怕顾秀秀一口气喘不上来憋死。
到那时自己这个害人性命的郎中究竟是救还是不救?
“大人,云念本来就看我家小女不顺眼,二人之前已经发生过了好几次的争执,她这次就是故意害我外孙性命的!大人明察秋毫,一定要为我外孙做主!”
顾辞在一旁不耐烦的皱皱眉,只觉得聒噪,抬眸往外看去,便见到自家大哥一脸焦急的等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王安杰掐着眉心训斥了一句,听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也没听到。
云念直直的跪在地上,这才开始替自己说话。
“回大人的话,那日我的确是出手救了孙禾雅,但那是她的相公刘二狗亲自跑到医馆里面来请我的,并非我主动前去,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调查一番。”
“至于孙禾雅腹中的孩子……”云念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的二人,只觉得她们两个都是拎不清的。
孩子已经没了,她们不找真正的罪魁祸首,反而来想方设法的将自己告上公堂,实在是费尽心机对错了人。
“孙禾雅乃是自己去回春堂买的堕胎药,服下之后自己都差点暴毙身亡,更别提腹中的孩子了。”
张安杰听到这话微微皱眉,“吃堕胎药为何会叫女子暴毙身亡?”
“因为回春堂的堕胎药中加了损伤母体的草药,这才使药效这样霸道,差点让这母女两个一尸两命。”
云念说的客气,实则当日若非自己及时出手,孙禾雅当时就要跟着那苦命的孩子一起去了。
高堂上稳坐之人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桌面,片刻之后才猜出来了云念的意思:“你是说此事与你无关,是回春堂的林大夫干的?”
云念没说话,低下头算是默认了,毕竟林大夫的医术自己见识过,出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来人!把林大夫给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