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进财知道上次吴夫人家中的事情,这悦己坊背后肯定也是有自己的势力,现在京美斋惹不起,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互惠互利。
京美斋也是京城多年的老牌子了,这次能够亲自登门,程进财想着也算是给了悦己坊面子,凭着这个,悦己坊也应该退后一步。
现在悦己坊抢了京城不少胭脂水粉铺子的风头,那些夫人贵女们纷纷上门来,导致京美斋的客人流失了许多。
再加上上次限量活动的事情,让大多数人对京美斋的印象更差,很多人直接转向悦己坊来了。
程进财因此也被父亲狠狠的斥责了一顿,告诉他再不好好经营京美斋,这间铺子以后也不会留给他。
京美斋能够在京城站稳脚跟这么多年,也是因为程进财的父亲程飞志认识京中不少的人,还有他的姨母嫁入了明安伯府,现在成了明安伯夫人,所以京美斋一直都是京城的第一家胭脂水粉铺子。
可是自从悦己坊开了之后,就打破了这个格局,京美斋也想过办法各种打压,可是对悦己坊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也没受到半点损失,经过吴夫人上次的事情,就连明安伯府也是暂时避开了悦己坊。
“您就是悦己坊的老板,没想到是为这么年轻的姑娘。”程进财露出温和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姑娘,觉着应该大不了多少。“在下京美斋二掌柜程进财,不知道您贵姓。。”
“免贵姓薛。”薛琪韵带着面纱,请程进财坐下,让人倒茶,“听说程掌柜前来,实在是仓促,也未准备下什么招待程掌柜,还请见谅。”
“是我贸然上门,没有先下帖子前来,实在是失礼。”程进财作揖,“请薛老板见谅。”
薛琪韵起身,“程老板客气了,请坐,我们都是同行,也该常常交流经验,只是我到底是个姑娘家,年轻又不会说话的,请了您来也是添了笑话,没想到程老板今日亲自上门来了。”
“您真是说笑了,如此年轻就能经营这么大的悦己坊,要是没有能力,怎么会让悦己坊的生意这般好,连京美斋都比不过。”程进财道。
“程掌柜过奖了。”薛琪韵客套了几句,又请他用茶。
程进财翻来覆去的夸赞薛琪韵经营的悦己坊这个好那个好的,并没有说正事儿。
“不知道程掌柜今日前来可有什么事。”薛琪韵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程进财道,“倒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来跟薛老板您交流一番,我也好学学经验,我们家的京美斋在京城也是有些名气和年头的,悦己坊也称得上后起之秀,不过说到底,悦己坊开的时日不多,我父亲也不想让你们重蹈以前京美斋经历的那些圈套,这一损失可都是上千两上万两的银子啊,也就是想让我过来同你们这边多谈谈,互相学习一些经验,两家多走动一番,说不定以后京城的胭脂水粉铺子就咱们两家为首了,自然要互帮互助的。”
“程老板说的是。”薛琪韵笑道,“那真是多谢二位掌柜的了,京美斋的经验那都是宝贵的,我们悦己坊开的还不到一个年头,哪里能比得上京美斋。”
程进财在这里待了好些时候才离开,一直都是薛琪韵出面交涉,两个人谈的话也都是面上的,实质性的也没什么,只是程进财说是下次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