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晏眉心一紧:“你给她开两副药,帮她好好调理一下。”
“身病好治,心病难医,王妃那边短时间内没什么好办法。”
“你竭尽全力便是。”
“行吧,不过王爷,您还要继续将人禁足?”
“她现在疯疯癫癫,出来于事无补,倒不如待在清秋苑,少接触一些外人。”
“那您可将人保护好了,瞧瞧,这才几天,就接连不断的出事,老朽真怕哪天,王爷您就要成为鳏夫了。”
楚君晏额角一跳:“宁大夫!”
“是,是,老朽说错话了,对了,王爷,您让人给老朽准备一座院子吧,柔妃娘娘吩咐,说您的身体越来越差,让老朽多照看着点,接下来这段时日,您怕是得静养了。”
楚君晏目光微沉:“怕是不行。”
“怎么了?您不是刚从战场上回来,难道又要出去?”
“太子今日早朝提议重新整顿京城防务,举荐我前去协理京畿营大军,父皇那边已经同意,用不了多久,圣旨应该就下来了。”
宁远脸色凝重:“王爷,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啊,京畿营本身便由太子的外祖魏家在掌控,京畿营中有许多官员子弟,关系错综复杂,所以才会那般混乱,更谈不上什么战力了。这些年,京畿营一直是皇上的心病,可却拍不得、动不得,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王爷,您确定要接下来?”
“这两年边境刚刚安定,西狄和北川不敢来犯,正是整顿内治的大好时间。京城深秋已至,边境却已经下了两场雪,将士们食不果腹、衣衫单薄,而京畿营那边,纨绔子弟占尽军功,锦衣华服却跨步上马、提不起刀,若不整治,本王心中难安。”
“王爷的这份心是好的,可要真正治理,谈何容易?更何况,太子就靠帮那些纨绔子弟创造晋升机会为手段,来笼络朝臣,您若整治,太子和朝臣群起而攻之,到时候……”
“本王行得正、坐得端,所作所为,皆有利于大安,又有何惧?”
“您……罢了,老朽也劝不动您,只希望您能多考虑、考虑,您的身后还有柔妃娘娘,如今,又有了王妃,额……和王妃肚子里的宝宝,那更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楚君晏本来神色凝重,听到宁远的话,神情蓦然一松,眼底闪过一抹哭笑不得。
“宁大夫,你就别和顾清黎一起胡闹了。”
“这不是挺好玩的吗?以前,总觉得殿下的府里缺少一点生机,如今多热闹,就是王妃有点命途多舛,这才多久,都受伤好几回了。”
楚君晏垂下眼眸,一抹幽幽的暗芒闪过。
顾清黎的确是被害的十分频繁,像是有人在故意针对她,尤其是那迷情散,两次出现的太过巧合了……
清秋苑。
刚一回到房间,雁霜便噗通一声跪在了顾清黎的面前,满脸激动的望着她。
“大小姐,您是不是……是不是没有疯癫?”
多亏了大小姐两次提醒,她才能机智应对,将脏水泼回去。
顾清黎面上痴痴傻傻的神色退却,整理了一下衣裙,弯腰将雁霜扶了起来:“我没事,起身吧。”
雁霜顿时激动的哭了起来:“太好了,呜呜,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多谢你真心维护,如果不是你为我辩驳,今天这脏水,定然就泼到我头上了。”
“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若能护的大小姐周全,奴婢豁出这条命也甘愿。”
顾清黎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抬手握了握她的手指:“别哭了,擦擦眼泪,帮我上一下药,伤口有点疼。”
“是,是,奴婢这就给您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