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刘嬷嬷立刻忍不住跳了出来:“老爷您听到了吧,这个小白脸说孩子是他的!”
顾清黎皱了皱眉,冷眼扫了过去:“你是心黑,不是耳聋,弄清楚自己的毛病再说话,我说我知道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可没说孩子是我的。”
她就是想,也无法创造医学奇迹不是?
季喆眉心紧皱,神色冷沉的看向了顾清黎:“你住口!”
季夫人猛地回眸,胸口一阵起伏:“你凶小神医做什么?该住口的是你!”
“夫人,我……”季喆面上一阵委屈,刚要开口道歉,可想到了她肚子的孩子,又别扭的停下了话头。
季夫人看向了顾清黎,语气立刻变得柔和起来:“小神医,你接着说,有我在,我倒要瞧瞧,谁敢不让你开口!”
季喆张了张嘴,神色越发的委屈了。
顾清黎瞧着两人的互动,心中闪过一抹笑意。
即便是被泼上了这样的脏水,那位季大人对于季夫人也从头到尾没有一句疾言厉色之语,难怪他们能够互相恩爱的走过了那么多年。
“季大人,你腰上的荷包可否解下来让我瞧瞧?”
季喆怒视着顾清黎,眼底满是痛恨和厌恶:“这是我女儿云薇亲手为我做的!”
季夫人眉心一皱:“解下来给小神医瞧瞧!”
季喆终于皱起了眉心,一张脸色黑的宛若锅底一般:“我也没说不给他看呀,你对我吼什么?”
说着,不情不愿的将荷包解下,放到了桌案上。
季夫人瞪了季喆一眼: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顾清黎拿起了荷包,轻轻的放在鼻尖下嗅了嗅:“季大人,这里面放着的香珠呢?”
听到这话,原本在一旁暗暗看戏的季云菀脸色骤然一变。
这个青礼怎么知道荷包里原来放了一串香珠?
季喆也十分意外,抬头看了看季云菀,冷声开口道:“这里面原来的确是有一串香珠,是云菀送给我的,说是她不擅长女红,做不好荷包,便送了一串香珠,表达孝敬之意,又说害怕云薇会多想,就让我放在了荷包里,之前还在的,昨日不知道怎么给弄丢了。”
顾清黎笑了笑,笑意丝毫不达眼底:“大人可真是够心大的,竟然敢把一整串的麝香珠随身携带,也难怪会被大夫诊断再难以有孩子。”
季云薇惊呼一声:“麝香珠?所以,问题真的出在父亲身上?”
季喆不明所以:“什么麝香珠?那不是普通的熏香珠子吗?”
“季大人将麝香珠串戴了那么久,这荷包上的味道十分的浓郁,随便请个大夫过来,就不会认错。很多人都知道麝香容易使女子小产,却不知道麝香的用量若是多了,对于男子也是有极大影响的,会使其白日里精神亢奋,晚上睡眠极浅,还会使人渐渐变得冲动易怒,时间久了,甚至都能够影响人的寿元。”
季喆满面的惊诧:“这……这怎么可能?那香珠是云菀送给我的!”
季云菀连忙柔柔弱弱地跪在了地上:“大伯,这青礼满口胡言,分明是借机诬陷,我送给大伯的就是普通的熏香珠串,根本不是什么麝香珠。”
“这位二小姐,需不需要我多请几个大夫,来一同对质?”
“我……”季云菀瞳孔一颤,快速的转移了话头,“你少在这里避重就轻,现在说的可是你与季云薇和我大伯母私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