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熹急忙挂断了电话,蹙眉看着秦夜隐,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像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夜隐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床边的一个纸袋递给沈晚熹说:“醒了就把衣服换了,去楼下吃早餐。”
沈晚熹伸手拉开袋子看了看,里面放着一条白色的裙子。
她没有立马起身去换衣服,而是盯着秦夜隐,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夜隐转身离开的动作一滞,随后转回身子看着沈晚熹,反问:“你说呢?”
答案显而易见。
沈晚熹忍着心中的憋屈,勾起笑容调侃说:“我还以为隐爷真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也会趁人之危。”
秦夜隐不急不缓地故意说:“难道不是沈小姐的新把戏吗?故意给自己下药,这样的结果不正是沈小姐所期许的吗?”
沈晚熹听到这话气得笑出了声:“行,就算是我自己害我自己,那是谁强迫隐爷呢?隐爷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还能被神志不清的我强迫不成?”
秦夜隐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过是回礼罢了,上次你帮我,这次我帮你。我不喜欢欠别人。”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晚熹心里憋着火气,面上依旧笑眯眯地说:“那看来我的身体对隐爷还是有诱惑力的。我是不是可以合理地怀疑,药是隐爷您的,您不过是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对吧?”
“昨晚缠着我不放的可是你。结果已如此,你我也不必再纠结缘由,但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沈晚熹听得想冲过去薅住秦夜隐的头发,问问他哪来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秦夜隐抬脚走到门边,突然又驻足在门边,回头对沈晚熹说:“床头的药记得吃。”
沈晚熹扭头看到床头放着的小药瓶,伸手抓起就朝着秦夜隐丢过去:“你他妈怎么不吃?!”
秦夜隐在药瓶飞到面前的瞬间,合上的房门。
药瓶砸在门板上,最终落在了地面。
秦夜隐站在门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房门,敛眸沉了口气。
知直到看见走廊那头有人走过来了,他才收起思绪朝着楼下走去。
沈晚熹换上衣服后,骂骂咧咧地捡起药瓶,就着床头的水喝了下去。
有的时候,她真觉得秦夜隐不是个人。
不过昨晚那药,她还是相信不是秦夜隐的杰作。
那么到底是谁搞的鬼?该不会是有人在她去厕所的时候,在她的盘子里做了手脚吧?
难不成是荣承泽?
可荣承泽虽说对她有意思,但还不至于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排除了荣承泽和秦夜隐,那么和她一桌的也就是剩下苏若竹了。
沈晚熹心想,难道苏若竹一开始的计划,是设计她和荣承泽,但没想到秦夜隐在中间插了一脚?
听上去有些荒唐,但这种愚蠢的做法的确像是苏若竹能干得出来的,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沈晚熹下楼的时候,秦夜隐站在大厅门外打电话,苏若竹母女俩坐在客厅和伊仟家的女主人聊着天。
柳曦起身主动迎过来,客气地招待沈晚熹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带沈小姐去餐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