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熹鼓他一眼:“你吃他的醋干嘛?你得好好谢谢他。就算我不是你老婆了,但孩子还是你的孩子,他可没少为你那两个孩子还在操心。”
秦夜隐不悦:“你怎么就不是我老婆了?”
沈晚熹冷嗤一声,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说:“回家找找你的离婚证,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是你老婆了。”
“迟早得是。”秦夜隐说完,切换回正经的语气说:“人是会变的,他以前对你好,不代表现在不会害你。又或者他也被人利用无意间害了你,所以自己多少还是长个心眼。”
沈晚熹闷声回答说:“我知道。”
她觉得她错就错在相信了傅景骞那个不靠谱的男人,她哪知道傅景骞跟到一半突然不跟了。
“叩叩——”梁册敲门说:“秦总,蒲先生来了。”
秦夜隐回身朝门边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沈晚熹,才应声说:“进来。”
沈晚熹用胳膊肘杵了杵秦夜隐,把啃完的苹果核塞给他。
秦夜隐睨她一眼,伸手接过来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秦先生也在?”
秦夜隐摆出一副“我凭什么不能在”的表情站在病床边。
蒲律将手里的果篮放在床头,转而便问沈晚熹:“好些了吗?早上来的时候你还没醒,忙到现在才得空过来看你。”
“没事了,打完这瓶点滴我就出院了。不过蒲哥你昨晚去哪了啊?我听傅景骞说你突然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蒲律神情稍微一滞,而后面露歉意说:“我有个患者着急找我,我本来想告诉你,打电话也没打通,所以就拜托傅先生帮忙找你,我着急忙慌地就走了,后来才听说你出事了。”
沈晚熹没有怀疑蒲律的说辞,只是觉得这一切的巧合都像是有人暗中操控。
蒲律或许真如秦夜隐所说,无意中被人利用了。
对方应该是想把她关在冷库,再支开唯一会找寻她的蒲律,然后等着给她收尸。
傅景骞的存在,恐怕是这个计划唯一的意外。
看见沈晚熹没什么大碍了,秦夜隐又在病房陪着,蒲律就没多打扰,简单问候了两句便离开了病房。
乘坐电梯后并未下楼,而是去了楼上的住院部。
病房里悄然无声,柳曦额头上缠着纱布,面色憔悴地躺在病床上。
蒲律推门进屋,柳曦立马睁开了眼睛,有些紧张地问:“哥?你怎么来了?”
蒲律安抚说:“放心,我注意了周围没人才进来的。好些了吗?”
柳曦点点头:“嗯,好多了,只是伤口还有些疼,头也晕晕沉沉的。”
紧接着柳曦便问:“小熹呢?”
蒲律默了默说:“她算是死里逃生,好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柳曦敛眸淡淡说:“那就好。”
蒲律站在床边,欲言又止地抿了抿问:“……棠棠,你跟哥说句实话,小熹这次出事和你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