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她，今晚被火化的人应该是我，对吗？”伊仟琅声色冷漠地质问着柳曦。

柳曦：“我不明白琅少爷的意思，小姐是不小心摔下楼的。”

伊仟琅冷笑一声：“在我面前演什么？我不怕死，但我会拉着你一块死。”

柳曦笑看着他，笑容有些病态的扭曲，说：“我想好好的活着，希望琅少爷也是。”

伊仟琅抬起手，虎口用力掐住柳曦的下颚：“你在威胁我？”

“不敢，只是想说，琅少爷身份高贵，为了我这样低贱的女人死了，太不值得。”

伊仟琅用力甩开柳曦的脸，拉开车门将柳曦塞进车里，堵在车门边俯视着柳曦，笑着说：“你放心，就算今晚死的人是我，你杀人放火的证据也会落到你心爱的男人手里。”

伊仟琅笑容越发阴森：“你深爱的男人亲自报警抓你，再判个死刑，我在黄泉路上等一等就能和你再见面了，想想也不是什么坏事。”

柳曦默默系好安全带，没有继续和伊仟琅争执什么。

渴望的幸福近在咫尺，她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和伊仟琅鱼死网破。

只不过，这次针剂的药效比她想象中要强烈得多，发作时间根本不给人抢救的机会。

升级版本只是加快了药效发作的时间，死亡前所经历的痛苦是相同的。

可沈晚熹当初在注射过之后，却还能安然无事幸存……

柳曦再次给PCAT发了邮件：“再要两剂，今晚交易。”

PCAT：“今晚不行，最近风声紧，最快也得后天。”

柳曦：“行。”

默了默，柳曦又问：“这药有解药吗？”

PCAT：“这我不清楚，我只负责卖，不负责研究。但我可以帮你传个话，有消息回复你。”

……

夜里十点多。

夏诗槐的医馆研究室依旧灯火通明。

戚峻搭乘纪天纵的车，落停在医馆内的院子里。

夏诗槐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瞧着二人问：“大晚上的出什么事了？”

戚峻走到茶几旁的沙发上落下，一边从包里掏什么东西一边说：“想请夏医生帮忙看看这个。”

夏诗槐不解凑上前，伸手接过戚峻掏出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不同的死者，当相同的是，这些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黑色的血管纹路，七窍有流血的痕迹，死状狰狞……

纪天纵补充说：“我觉得和小熹当初犯病的样子有点像，所以让戚峻哥过来问问你。”

夏诗槐点点头说：“是PCAT的死亡症状，这些人是谁？”

戚峻：“都是连曜会名单中的人，可能是发现内部有鬼，所以开始处理可疑的内部人员。”

纪天纵：“之前我查过这种药，在暗网也很难找到，现在却开始大量在连曜会内部流出，所以我觉得这个药应该和连曜会有某种联系。可以追查这种药的购买途径，说不定能找到连曜会头目的线索。”

“诶？夏医生你手上是什么？”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小女生凑了过来。

夏诗槐立马收起照片，瞪了她一眼说：“干活去。”

女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说：“是不是最近出什么大事了？我听我姨说，今天有个富家小姐死了，和你照片上的人一样，也是满身的黑色的血管子，像是中邪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