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秦迟都帮了她一个大忙。
秦迟:“睡吧,时间也不早了,晚安。”
“……晚安。”时好好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脑海里却还响着秦迟说话的声音,心里头像是被灌了蜜糖一样泛甜。
秦迟的这番话像是给了时好好定心丸,那些烦忧顿时就消散了。
通话结束后时好好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秦迟这么多天没联系她,今天一打电话来就精准地解决了她面临的困境,她总感觉不像是巧合。
不一会,屋外传来轿车落停的声音。
时好好起身到窗边看了看,是殷南侨回来了。
她推门出去,确认四下没人才找到刚进屋的殷南侨,小声问他:“你去哪里了?”
“小姐为何忽然关心起我的事来了?”
时好好扭头看了一眼楼梯方向,确认荣承泽不会听到,才压低声音问殷南侨:“你是不是去找秦迟了?”
殷南侨没有回答,那淡然的表情却也算是默认了。
“你说的救兵就是他?你怎么跟他谈的?他为什么答应帮我们?”
殷南侨说:“我只是帮小姐开了这个口而已,听说了你的处境,他立马就答应了。”
时好好狐疑地瞅着他:“没谈什么条件?”
殷南侨摇头:“我们能开出的条件,人家也不一定瞧得上。”
时好好心想也是,不过……
“那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他就一定会帮我们?”
殷南侨别有意味地笑了笑,只是回答说:“或许是男人之间的相互了解?”
时好好听得一头雾水。
“小姐现在能安心休息了吧?”
时好好转身回房的时候又瞅了一眼楼上,心想荣承泽应该只是喝多了晚上的时候才会发酒疯,这会应该已经昏睡过去了。
不过都不重要了,秦迟帮了这个忙,她就不用再和荣承泽周旋了。
回到房间后,没了烦心事,这次时好好很快就睡着了。
楼上的房间里昏暗无灯,只见床边的沙发边亮着一点红色的火光。
窗外暗凉的月色勾勒出坐在沙发上的人影。
荣承泽是喝了不少酒,但并没有醉,他很清楚自己再做什么。
他也还在等,等季初月主动送上门来。
他起初是瞧不起这个女人的,觉得她脏,也没有半点要和这个女人发生任何关系的想法。
但现在他更忍受不了,身为他的妻子,面对他的时候却是百般抵触。
明明在外面可能和其他男人玩各种花样,他只是靠近半分,她就拼了命地躲他,甚至是害怕他。
现在他都还能回想起季初月躲在殷南侨身后看他时的眼神,那种恐惧和害怕像是她下意识的反应,没有任何表演伪装的痕迹。
他都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真的是那个斩男无数的季初月吗?
为什么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却像是个没经历过世事的懵懂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