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盏又道:“后来第二年春天,我就是在九亭遇到的王爷,王爷温柔体贴,我做梦都没想到,女子还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若昭看着安千盏蹦蹦跳跳的模样,心下感慨,如果真的是她写信一棒子打散了安千盏和林若煜,倒是做了一件善事。
“说来冒昧,”若昭顿了顿,“我之前失忆了,想借旧物回忆回忆。不知我写给王妃的信件王妃是否还留着?”
安千盏笑道:“当然在,我一直放在妆奁里,我回去就差人给你送过去。”
“如此,便多谢王妃了。”若昭稍稍屈膝。
安千盏拉起若昭的手,十分亲切道: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我爹娘唤我一声千盏,因为我出生时我爹为我点了一千盏长寿灯而得名。日后你也唤我千盏可好?”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若昭整日神经紧绷,还从未遇到过如安千盏一般真挚可爱之人,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
安千盏想了想,又说:“其实我与你挺像的,幼时我身子也不好,爹娘从不让我出去,我也没个玩伴什么的,你给我写的信,是我第一次收到的信。前几年我还去拜访过你,可惜当时你重病缠身,无法相见。”
若昭笑了一下,不置与否。
安千盏说像,但若昭觉得,她们不像。
燕王妃安千盏性子活络,可见从小就在充满爱的世界里长大,而原主性子怯懦,如同透明人,既没有一个为她点一盏长寿灯的父亲,也没有嫁给喜欢的人,最后甚至还惨死在花轿之中。
——
城外练武场。
燕王与萧瑾于遮阳棚下对弈。
黑子步步紧逼,白子退无可退。
燕王仍在挣扎,额角都沁出了些许细汗,看了眼对坐的萧瑾,灵机一动,索性将手中白棋往盘上一丢,棋盘尽毁,
“哎呀,这盘棋毁了,也没法下了啊!”
萧瑾道:“燕王殿下每次都在要输时悔棋,令人不齿。”
燕王身着一袭鹅黄绣鲤鱼圆领长袍,看起来跟京城里的纨绔子弟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