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盛鸿也对盛瑜使眼色,盛瑜虽然生气不情愿,可她深知,自己这伤,迁延不断多年,普通的大夫根本治不好。
咬了咬牙,向若昭福了福身,“盛瑜出言不逊,请侯夫人原谅。”
萧瑾下意识地看向若昭,他认为,按照若昭的性子,就算接受道歉也未必会为盛瑜诊治。
可下一秒,若昭就缓缓抬眸,看向文宣帝,“陛下,臣妇愿意为盛小姐诊治,而且一定能治好,还请陛下记得彩头的事。”
文宣帝只觉有趣,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跟他谈条件。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文宣帝道。
若昭点点头,道:“既如此,正好也让陛下瞧瞧臣妇的医术,也好让那些好嚼舌根的人看看,这彩头不是恩赐,而是真学实才赢来的。”
话落,若昭便去偏殿准备东西了,说是准备,其实若昭只是从研究室里取出一些药物,以及银针,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若昭才借口来偏殿的。
再回到中和殿内,若昭对盛瑜道:“请盛小姐将束袖取下,把袖子挽上去。”
盛瑜有些抗拒,谁愿意把自己不堪的一面当众展现出来?
若昭继续道:“如果不露出手臂,我如何为你诊治?还有,你的手臂有伤,日后都不要再戴束袖了。”
盛瑜闻言,这才硬着头皮将束袖取下,又将衣袖卷上去。
众人愕然,只见那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大块暗红色的瘢痕显露无疑,因为盛瑜今日舞剑的动作,有的伤口又撕裂了些,又红又肿,还在流脓,看起来格外瘆人。
若昭眼中却没有半分嫌弃,在她眼中,这就只是个普通的伤口感染,她戴上手套,为盛瑜消毒擦洗。
破损的皮肤沾到烈酒的那一刻,盛瑜疼得嘴唇直抽。
“别动,等会儿还要缝针。”若昭冷声道。
盛瑜微微愕然:“缝针?”
“没错,你这些伤不缝上,又要感染,放心,很快的。”若昭道。
盛瑜听都没听过这种诊治的办法,当即怀疑道:“你该不会趁机报复我吧?”
若昭刚想给盛瑜扎上两根银针止痛,听见盛瑜这话,登时耸了耸肩,“不要自己是什么人就把别人想成什么人,我可以不治的。”
盛鸿开口道:“瑜儿,别瞎说!”